曹奕道,“王爷,卫四洲此子阴谋狡诈,擅长笼络人心。朝廷多年来都未曾封王,他以一介庶子之身,无家无室,却能得封异姓王侯,咱们绝不可小瞧此人。眼下他竟敢孤身犯险,前来南州刺杀于您,可见他野心甚大,不可不防。

眼下,只有你我合盟,才可抗击西州做大啊!”

南阳王冷哼,“你说得好听,你也是西州出去的人,我怎知你就是真心与我结盟?还有,你之前信上说会拿下岭南运河予我行军之便,从水司可直取东州诸地。而今如何了?”

曹奕闻言,脸色瞬即僵了一僵。

与此同时,南阳王身边已有人耳语相报。

曹奕知道瞒不住,索性自己先抖落了实情。

南阳王一听,冷笑,“曹奕,你可真当我们南州人都是傻子不成?你根本就没拿下岭南运河,还想来与本王谈合盟,做梦呢吧!”

这话一落,周围的剑戟再次直指曹奕。

曹奕咬牙,却是忍下了这嘲讽,忽地一撩衣摆子,坐在了一桌还未打乱的席面前,拿起桌上羊腿,吃起来。

他道,“而今我南下,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结盟伙伴,共同抗击西州的扩张。卫四洲其人,若不提早防范,日后必成大患。”

“不瞒王爷,此次岭南之战的失败,也是被卫四洲所害。”

“若王爷还有疑虑,曹愿卸甲在此听凭王爷处置,以示我泾北结盟的诚意。”

说着,曹奕就把手上的长刀扔在了地上。

旁边地上躺着的尸体,正是斩首行动的第二轮刺客,被曹奕一刀毙命。

南阳王见此状,一时也有些犹豫了。他这次是切实感受到了卫四洲的威胁和狠辣,竟然安排了一个连环杀局,不管是哪一环,几乎都让他防不甚防。尤其是第一个舞姬,那女人……

一想到那柔媚入骨的身段儿,妖娆勾魂的眼神儿,男性的本能就被彻底勾引,偏偏这一番折腾竟然连该女子的脸都未见着。之前逃离时,他总算看明白那个大胡子对此女也十分重视,谁都不管,甚至都没有协助刺客谋杀他,带着女人就离开了。

素闻安西王身边一直没有任何女子,但现在这个女人……应是相当特别,否则不会让那男人只顾着救人离开了。

那定是个特别的女子,似乎还有些武功,那路数瞧着也十分古怪……

想到这些,南阳王再看向曹奕的目光又变了一变。

他突然哈哈一笑,上前便扶起了曹奕。

“曹小弟啊,瞧你说的,咱们早便是盟友了,何需如此客气。此时该当是强强联合,早谋对敌之大策才是。来来来,我们换一处说话。方才我见那女刺客……”

曹奕并未看到女刺客正面,但看其身形,隐约就有种莫名熟悉感。

听南阳王描述,他回道,“没有。据我的情报,卫四洲还没有女人。他在西州三年,从未听说娶妻。各大世家求亲三年,未有一女入得王帐。只是最近江湖上有传说,卫四洲有个妹子叫卫倾倾的突出江湖,卫倾倾十分重视,令江湖人士寻找行踪,但凡是寻到人,将之保护回到西州,便可得西州一个大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