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…私相授受后,感情破裂,决定不再……授受了。”小璃觉得有种越描越黑的趋势。
薛璨默了默,突然一笑,“我明白了。咱们王爷是被女人抛弃了!”
这话,立马得来两道死神的凝视。
薛璨迎上那两道凝视,抬起手,“四哥,掌柜的这偏方效果不错,你喝点儿吧,省得一会儿……破坏气、氛。”
卫四洲简直要被气死了。
但还是乖乖接过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水,一仰脖子都干掉了。
干光之后,满口苦涩也不及他心苦啊,他要抹一把嘴巴,像往常一样大咧咧随意,但手腕差点儿触到袖子时,顿住了。
之后,众亲卫兵们齐齐惊怵了。
就见他们向来行止大咧咧的王爷,忽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,慢条斯里地拭了拭嘴角已经不存在的药渍,又迅速将帕子塞回怀里。
老天爷,这是拉坏脑子了,还是喝药喝出毛病了,这娘们叽叽的动作,肯定是他们眼花了。
这绝对不是他们马踏四方、霸气无双的安西王。
卫四洲轻咳一声,道,“现在我已经来了。我会处理这边的事情,这也是我的责任。你……你要是不想走,就在金陵城玩玩,再回雍西城也行。听说你还认识了大牛家的肖三娘和李萍娘,她们人都不错,回去了你也可寻她们说说话,想做什么,也可以与他们说,或告诉阿宝,都成。
王府里的事儿,除了我,就你最大,想干什么都成……”
韩倾倾听着男人的话,心里百味杂陈。她知道他是为她好的,可是,她有她自己的打算。她在现代待了那么多年,读的书,学的东西,辛苦流的汗水,放弃与父母团聚的那些年,都不是为了现在回来坐享其成,只做个金丝鸟笼里的小宠物。
“不可能。”
她认真道,“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。是我把曹大头的部队带进沟里的,是我先来金陵的,是我先知道大胡子要跟南阳王和盟的。也是我计划要利用大胡子,试探南阳王,或执行斩首行动的。凭什么你来,叫我走就走啊?”
那双大眼瞪向卫四洲,好像在说:最基本的尊重呢?最起码的信任呢?都没有了吗?
卫四洲再次磋起大牙,“韩倾倾,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?这不是你所在的安全的现代世界,这里是大魏。”
韩倾倾吼回去,“我知道是大魏。我也平安地从雍西走了大半个大魏,从西州到东州边境,再到南州。那时候,你在哪儿?”
卫四洲喷道,“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的能耐,就能走到这里?要不是耿叔派了张五娘一路相护,还有那么多的镖师,商队。还有小璃一直跟着你,顾小三的情报网还随便你们用,就凭你一个姑娘家,你能平平安安、完整无缺地走到这里?”
韩倾倾气得一脚踏上凳子,超过了卫四洲的半身,“那你呢!你这一路上不也有小白脸跟着,三十多个亲卫兵跟着。就凭你一个人,你能把大胡子拿下,别以为我不知道大胡子身边可有五十多号人保护着。你当我是傻子吗?还是当你自己是个蠢蛋?!”
亲卫们:真真一针见血啊!
薛璨捂脸:他堂堂一军师,怎么到姑娘嘴里就变味儿了。还有,他在西州待了这几年,也晒黑了好几度,哪有那么“白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