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倾倾和萍娘互为掩护,韩倾倾放弹,萍娘挥刀砍人,肖三娘把人送上马车后,提刀回来帮忙。

眼见着两个大汉围杀萍娘,大喝一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,提刀就迎,不想旁边又响起一声吵响,跟着哗啦一声水花响。

众人:呐呢?!

那最凶残的大汉正被拍上一脸的水,那是给马儿准备的水,他脸上还染着之前烟幕弹的□□儿,不明所以。

“哈哈,你们这些蠢婆……”他刚要高兴女人就是柔弱愚蠢,居然以为用水就能逼退他们。他们突厥人的确不喜欢水,但也不至被一瓜瓢子水就打怕了啊!

“啊,啊啊,我的眼……”

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,就捂着脸嗷嗷狂叫起来,一头冲出去,撞到了马概栏上,以高大的身形愣是撞断了一根支柱,马概一下子塌了一半,刚刚把站在下面的几个黑衣人给埋了。

“快,快走!”

韩倾倾攥住看傻眼儿的肖三娘和萍娘,回头只找到两匹马,肖三娘骑一匹前去护卫姑娘们,她和萍娘骑一匹。在离开马概时,萍娘还甩出一鞭子,拉倒了一堆东西做路障,顺利阻碍了追兵们。

男人们追出来时,只看到路上黄尘滚滚,一个个揉着着鼻子眼睛,不住地打喷嚏,大声叫骂,但都没有之前那个大放狂词的男人凄惨。

要说姑娘们这边的情况,刚才整束衣妆时就放下了斗笠,蒙了面纱,且韩倾倾先一步跟肖三娘打过招呼,都有防备,虽然眼睛有些不舒服,大抵算好。

“你,你扔的那个□□,是什么东西呀?那么厉害?”

萍娘骑在马上,看着身后已经没有敌人了,再忍不住心头的好奇,语声里都是兴奋,再没之前的害怕。

韩倾倾的小心肝儿还在跳呢,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紧急,根本不容她去细思……她刚才貌似有杀人?!不不不,这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行动是否安全。

“石灰。造房子用的东西,遇水会沸腾,比火还烫好几倍。”

“啊,造房子的……我怎么没听说过。真那么烫,那家伙的骨头都要被烧没了吧?”

韩倾倾不好解释,越说越麻烦,便转移了话题,问姑娘们怎么会武?在她的印象里,储备新娘馆里都该是贵人送的姬妾,不少是贱籍出身的姑娘,有条件学的也是伺候男人的功夫,武功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,绝不是首选。

萍娘说,“我是跟着肖三娘学的。她家获罪流放前,还是地方上的一个小世家,家里有长辈做镖头,捕快,听说百年前还曾开过大武馆,可惜世道变了……她跟着家里的老辈学的,后来成了罪奴被贵人买回去做舞伎,专门舞剑。”

后面的事儿就好说了,大约是那家的贵人主子觉得舞剑的伎子可能更容易讨得“武夫”卫校卫的喜好,也算是“投其所好”。显然这消息探得不够到位,武夫卫校尉的喜好没讨着,倒是让军队里的一些兵官们很是有兴趣。这一来二去,就跟大牛和小牛兄弟结下了缘份。

大牛哥和小牛哥都是跟着卫四洲从应龙村拼杀出来的,情谊自不一般,也是西州军里第一批高级军官,真正的西州军核心元老。

肖三娘受家族影响,性格爽朗直率,很快就跟大牛哥走在一起,定下了亲。在她的影响下,新娘馆里那里还在犹豫担忧害怕,对前途不明的姑娘们,也渐渐活泛起来,开始主动跟军官们打交道,借着自己的手工活儿,挑起了如意朗君。三年下来,凑成了好多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