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?!
没有!
意识被周围嘈杂的声音, 以及面前还在进行包扎抢救的场面拉了回来, 齐繁立刻为自己方才不正经的脑回路给呕了一下。
在这种时候,她怎么就突然思春了?
离谱......
不过,果然长的好看的人, 即便性格再惹人厌,也还是有任性的资本啊。
齐繁暗戳戳地和男人拉开距离, 然后上前想帮忙为那禁卫军首领进行包扎。
可凌禾手脚太过麻利, 她们另外三个人压根插不上手, 就只能在一旁干站着。
而跪在大殿中央的百里阿骞,则是被皇后搀扶着没有再趴在地上了, 但不知为何仍然坚持要跪在那儿,不肯起身。
皇后无奈地轻声劝解了一会儿,见实在劝不动,便面色为难地朝白袍男人走了过去。
“皇叔, 太后老人家那边还不知情况如何,要不侄媳随您一起去看看吧?”
皇后这话说的很是战战兢兢,似乎唯恐哪句话没说好, 就会被男人立刻抬手灭掉, 这模样和她先前那端庄得体的一面实在太过违和。
齐繁听见声音回头看去,发现男人背着手,双眸望着还在被救治的禁卫军, 而皇后的话却权当耳旁风,甚至连眼神都不肯给诸葛贤云施舍一下。
齐繁她们看着这一幕,更是满脑门子的问号了。
这百里皇家,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,才能演变成今天这副个个都......
那么卑微的样子?
*
混乱而血腥的一夜渐渐过去了,天空微微翻起了鱼肚白。
再过一会儿,就该上朝了。
可皇上还在那儿跪着。
禁卫军首领被就地包扎好抬走后,皇后见都不肯出声,便叹了口气,打算一个人去太后的宫里,看望关怀一下老人家。
可她人还没走出去,外面就传来一位老太监的高呼:“太后驾到!”
于是除了那位白袍男人,殿内的所有人都立刻跪了下来。
“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行完礼没有太后的准许,大家都不敢起身。
大殿里静悄悄的,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声音,齐繁纳闷地悄悄抬起头,然后就看到太后居然双眼含着热泪,殷切地望着那个男人,甚至连手里的佛珠掉在地上都没在意。
“万清......万清真的是你,哀家就知道是你回来了。”
太后声音颤抖着向前走了两步。
“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,你知道母后有多挂念你吗,你父皇走后,你也消失了,哀家还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......呜呜母后无数个日夜都在思念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