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是抱怨，不如说是撒娇来得更为合适。

莫延今虽然来了，但他嘴上不饶人的性子还是半点没变，闻言直接道：既然这样，那便回去吧。

原先满满的暧昧甜美气息瞬间消散，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和冷场。

默了一会儿，李矜然才若无其事回道：这怎么可以！来都来了，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是可惜。

莫延今斜睨了她一眼，却是没有回话。

李矜然也不在意，继续问道：督公，你今晚都忙了什么呀，怎么这么晚才来？

倒也没什么可忙的，今日万寿节，由东厂负责的一应事物，他都已经调度好，又有人时刻守着，不会出什么差错。

说有事不过是不想来罢了。

莫延今面无表情：没什么。

哦。李矜然低低应了一声，见他似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，以为涉及了什么机密，便不再为难他，又换了个话题。

督公，方才我来这的时候路过冷宫了，里面的人把我吓了一跳。不过，这冷宫的妃子应当都是犯了事，或者被皇上厌弃的妃子吧？

莫延今偏头看了她一眼，并不知晓她为何提起此事，但还是应了一声，嗯。

你看，宫中那么多妃子，所有人都只能围着皇上转，若是一个不小心，就很有可能遭皇上厌弃，然后贬入冷宫，从此只能在这一寸天地中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，多可怜。

她的面色虽然很平淡，可她的语气却流露出了些许同情。

莫延今听到她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，隐隐中还有些埋汰皇帝的意味儿，虽说他并不在意，但仍旧出声呵斥了一下：放肆了。

李矜然无所谓地哦了一声，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二人，毕春也不在，她倒是不担心。

莫延今见她意有所指，忍不住拧了拧眉，你到底想说什么。

李矜然默了一下，随后坚决道：如果是我话落，她侧头看向一旁的莫延今，我定然不会嫁入皇家，只想寻个心意相通的人，彼此相守一生。默了，又加了一句，不管他是什么身份。

莫延今闻言顿了顿，不自觉地同样看向她，她的眸子亮得惊人，定定地望着他，目光深邃，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。

随后默默移开视线，冷声道：李大小姐同本督一个阉人说这些做什么呢？再说了，本宫记得之前李大小姐可是说过非三皇子不嫁的。

李矜然眨了眨眼，有吗？随后调笑般说了一句：我都忘记了，想来不过是年少轻狂才说的糊涂话罢了。

莫延今似是不相信般嗤笑了一声。

李矜然不以为然，再次看向天边绽放的烟火，笑了笑：督公，你喜欢看烟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