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还不说吗?莫延今坐在下人刚搬来的凳子上,看着重新被拖到他面前的二人。
不如这样吧。他掸了掸蟒服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,抿唇笑了笑,谁先说,谁就有活下去的机会,不然,那便都杀了吧,这种事情,本督随时查得出来。
几人闻言,犹如在必死的境地中突然见到一抹希望,骤然改口,边朝莫延今扣头边抢先说道:督公,奴才招了,奴才招了。只是奴才的家人还在那些人手里,届时还望督公大发慈悲,救他们一命。
督公,奴才家人也是,还望督公开恩啊!要杀要剐,奴才都认了。
莫延今闻言,冷嗤一声,还真是天真啊!你觉得你们所谓的家人,如今还有可能活着?
二人闻言,脸上神色瞬间大变。
这这怎么可能呢?
不会的,不会的。
他们不会骗我的,他们说只要我做成此事,便会如约放了我家人,我媳妇还怀着孕啊
我爹娘年纪大了,儿子也才三岁
虽说几人不愿相信,但只要明眼人仔细思索,便能知晓莫延今所言之事,极有可能是真的。
他们妄想谋害国公府的嫡小姐,事成之后,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?斩草除根,他们的家人也定然不可能活下来。
但是,他们不甘啊!
莫延今冷眼看着他们撕心裂肺般地痛苦,不置一词。
等了好一会儿,那两人似是下定决心般,目光中泛着嗜骨的恨意。
好,既然他们不仁,那便别怪我们不义了。
回禀督公,奴才当时是被一个姓马的中年人找到的。
奴才也是,那个中年人奴才不认得,不过有一次他说漏了嘴,奴才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称呼尚书大人。
姓马?尚书?呵!
吏部尚书马洪海。
莫延今神情丝毫没有意外,也好,之前的事情便一次性了了吧。
他豁然起身,冷声道:都杀了。
随后转身离去。
翌日中午,李矜然依言前往莫延今的紫竹院赴约。
说来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督公府里转悠。
据说这是一个七进的大宅院,乃前朝末帝胞弟永王所居府邸,雕栏玉砌,碧瓦朱檐,奢华无比。萧朝建立后,便一直搁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