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干了啥?你干的事可多了!李矜呈似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:打从你进宫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太监莫延今起,你就十分不对劲。先是时不时就给他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小太监甩脸色,又时不时地勒令他罚跪一番,哦,差点忘了,这每次罚跪不跪够三个时辰,你是绝对不会让人起来的,要是冬天嘛,那就更狠了,头顶飘着大雪,底下跪着青石板啧,想想我就觉得膝盖疼!

李矜然心中震惊:卧槽!原身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太监过不去啊?这就很奇怪了!

李矜呈说得兴起,没有发现她突然变了的脸色,双眼隐隐带着点笑意:这些嘛,相较于你做的别的事,我觉得还是小儿科的。不过话说回来,宫里的人嘛,惯会看菜下碟,你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,又仗着皇上皇后的宠爱,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,他们见着你这般欺负一个小太监,自然也会跟着踩上几脚,可想而知,莫延今的日子过得有多惨!

李矜然见他虽然嘴上说着悲惨,神情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,心中好奇,却是面色不显,试探性问道:我怎么见着你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?

李矜呈闻言,立马敛了神色,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:我可没有,阿姐你别瞎说。

不给她继续问话的机会,率先转移话题:不过说来说去,阿姐有一件事倒是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,仿佛历历在目。

李矜然见他不想说倒也不追问,配合地作出一脸疑惑的模样。

李矜呈:阿姐你两年前去参加宫宴不是落过一次水吗?那时正值隆冬,可把我们吓坏了。

居然还有这事?果然,没有原身的记忆一点都不好办。

当时还是莫延今恰巧经过,顺手把你给救了上来。结果没想到李矜呈木然道:你缓过来后得知是他把你给救了,二话不说,直接给了人一巴掌,嘴里还嚷着‘谁准你一个阉人碰我了,简直恶心至极。’别说旁人,就连我都觉得你过分,要不是你是我阿姐,我才懒得理会你。

李矜然猝不及防听到这件事,差点连下巴都给惊掉,目瞪口呆地望着他。

这原身竟然如此奇葩?

李矜呈见她满脸呆滞,嘴角一咧,打趣道:阿姐如今也觉得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很荒唐了?

何止荒唐简直不可理喻。

李矜然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额,心中更加凌乱,她忽然觉得反派黑化是有理由的了。

可是阿姐,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些事了?莫非思及此,李矜呈忽然脸色大变,皱紧了眉头,死死盯着她,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,你不是我阿姐!

李矜然闻言,心中一惊,原先淡定的神情差点挂不住。大脑飞速地转动着,努力寻找法子,想着怎样才能混过去。

空气骤然安静下来,淡淡的恐惧感在她心中蔓延。

就在她快坚持不住时,李矜呈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,眼角隐隐泛起了泪花:哈哈哈,阿姐,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,你是不是真的烧傻了呀!

李矜然:

随后果断抬手,使劲儿朝他脑袋上一敲。妈的,竟然敢吓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