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一次,吻一次。

可如今,师尊又恢复当初的样子,眼睛了也再也没有了厌恶的情绪,他倏然怕了。

他怕失而复得再失去。

“不然呢?”林纪年微侧首,见他这会儿唇色已没有那么惨白,遂松了一口气,他看下山下,问道,“你师兄们呢?”

闻言,闻子规睫毛一颤,他敛着眸眼道:“回青苔山去了。”

山道崎岖。

“师兄,咱们就这样回青苔山,师尊他……”一个身穿白道袍的少年略有些担忧道。

另一个年龄稍长略微思考了一会,道:“不行,不能这样回去。”他沉眉紧锁,冷静道,“今日是师——那人的登基大典,咱们去皇都。”

两人正是云无渡座下的弟子。

少年是目前年龄最小的弟子,名叫千灵。

另一个名凤御。

“可……小师弟他,”千灵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笼在头顶,用一根簪子固定,露出光洁额头,“他活生生受了师兄一掌,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。”

听出了他话里担忧的语气。

凤御抬手在千灵头上轻敲了一下,“还喊 他小师弟!师尊如今可还被他关着呢。”

“哎呀,”千灵头上一吃痛,抱头狡辩道,“他又不敢真伤害师尊。”

凤御停下脚步,眼睛看着他:“那还去不去啦。”

千灵揉了揉脑袋,斩钉截铁道:“去。师兄你等等我,我错了还不成吗。”

登基大典。

皇城大街两侧摩肩接踵,百姓站在两侧,他们一个个面色严肃,如丧考妣来参加皇帝的登基大典。

当然不是自愿的。

还不是怕这个昏君找他们麻烦,那可是连亲生父亲都敢杀的人。

街道上寂静,落针可闻。

没有人敢说话。

直到国师走出来,才引起一阵的嘈杂讨论声音。

“那不是咱们的国师吗。”

林纪年一身云雪白衣,黑发披身,只在那一站,就有一种出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。

云无渡在皇城一直深受百姓追捧。

“国师竟然来参加暴君的登基大典。”

“那当然了,毕竟暴君可是云无渡最宠爱的小师弟。”

“我怎么瞧着他俩怎么这么……不像师徒呢。”

林纪年听着下面说话:“……”

这么明显?

当然不能一直是师徒,他心里好笑的想。

眼看着街道两侧要沸腾起来,闻子规冷漠的扫了一眼,百姓们顿时面如土色,瞬间闭上嚼舌根的嘴。

但鬼知道,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。

“国师是被暴君抓了!放了我们的国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