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对这将军有敬佩之意,。
二是裴怀瑾双腿残疾, 他心生恻隐之心。
迟迟不见动静, 谢汀安脸色十分不好看, 他怒道:“快点, 墨迹什么。”
“慌什么”太后喝了一口茶, “,咱们有的是时间。”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他一眼, 道, “裴爱卿你过分急躁了。”
谢汀安也知道自己太急躁,闻言, 立马敛了神色, 拱袖低头:“是。是臣操之过急了。”
另一处。
锦衣卫的指挥使看着轮椅之上的裴怀瑾, 皱了皱眉,冰冷的眼神里透过一丝同情来, 他忽然道:“别抱了, 直接推过来吧,反正腿脚已经废了。”
“是,指挥使!”语气中透露着轻快。
太后闻言瞥了一眼, 没有说什么。
谢汀安对此也不好再有意见, 他远远的见那群锦衣卫推人过去, 一手执钉, 一手执锤。
他过分耷拉松弛的眼皮一跳,立刻激动兴奋。
哈,裴怀瑾, 没想到吧,你也有今天。
裴怀瑾坐在轮椅上神色不变,他的双手被高抬按在墙上,铁钉锋利的茫尖对准了手心。
锦衣卫中有几人微微移开眼。
并不是因为害怕这血腥场面,这种场景他们见多了,甚至都已经麻木了。
只是今天,倏然见曾经战场峥嵘数十载的将军,最后落的如此下场。
不免让人唏嘘。
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的伤感。
裴怀瑾没注意别人的神色,也并没有害怕,他的神情很淡,眼睛瞥过行刑的锦衣卫。
见他手中铁锤重重的垂落下来,那尖锐的一点,离着自己越来越近,这副画面在他眼中被格外的拉长。
谢汀安瞪大眼睛,眨都不眨一下,唯恐错过这激动人心的时刻。
诏狱里静谧无声,落针可闻,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。
太后轻闭上眼睛,手中轻捻这佛珠。
千钧一发间,诏狱门大开,寒风一灌而入。
那桌子上摇曳的灯火顺势灭了,诏狱一瞬间陷入黑暗。
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“住手。”他声调极低,像大雪中石头,又冷又硬。
太后手中佛珠掉在地上,她在黑暗中睁开眼。
谢汀安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谁,谁在那儿!”
他们听出了来人的声音。
但是他们不敢相信,因为那人正被软禁在他的寝宫里。
不可能出现在这儿。
“谢太傅,这才几日不见,怎么就不认得朕了。”
朕字一出口,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