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赫正襟危坐,心中略感紧张摸不清对方的来路,却听那个花格方巾说道:“海赫,怎么?连师父都不认识了?”
“师父,真的是您?”
“是我,跟我走吧。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等见到夜影和游魂后,我一并给你解答。”花格方巾道。
既然能叫出游魂的名字,海赫就更加确认了这人的身份,而人家能够救自己还没有加害,并且悉心照料到自己康复,那么这个眼睛很像师父的人就应该没有恶意。即便也可能是另有目的,但加以利用也是以后的事儿了,衣服早就准备好了,海赫换了就跟着花格方巾和老版程商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三人上了一辆破旧的松花江,程商开车,花格方巾坐在海赫身旁,闭目养神并不多说什么,一如海赫幼年的时候一样。海赫也没有发问,既然他说等见到夜影和游魂之后再一并解答,此刻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了。如果这个花格方巾真的是师父的话,他不想说的话自己怎么问也是没用的,亦如曾经一样。
海赫望着窗外,一时间思绪回到了曾经。海赫是个孤儿,父母好像死于山洪,家是哪儿的海赫忘了,记忆中对亲属的印象,就只剩下那些对自己万分厌恶的亲戚,至于他们的样貌也早已淡化,但眼神和恶毒的语气却深深地印在了海赫的脑海中。
再后来海赫就被丢弃在了儿童福利院,逐渐模糊的印象中,海赫只记得家门前的那棵大槐树,别的就什么也记不住了。
福利院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,生活条件艰苦管理不力,各种大孩子的欺压,让本来年纪就小还身体瘦弱的海赫痛苦万分。当然,那时他还不叫海赫,他只记得自己的小名叫小海,于是大家也都这么叫他。
渐渐地小海变得孤僻起来,不爱跟人说话,每每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,玩着手中被人玩剩破损的玩具,感受着风的变化。小海的感觉很灵敏,在福利院里他的纸飞机叠的是最好的,其实倒不是他会叠飞机,这纸飞机只要掌握窍门都大同小异。之所以小海的飞机飞得最远,那是因为他能感触到风的流向和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