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出去了,说今晚不回来了。先生您吃饭吗,我给您煲了汤炒了菜,今天您没说不回来吃,我也就做了,您要吃很快就能热好。”
“不了,刘妈,你最近放个假吧,现在就回家吧。”
“先生是我做的不好吗?”
谢宝才摇摇头:“不是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你现在就走吧,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一年的工资,作为遣散费了。”
待佣人走后,谢宝才躺在客厅的沙发上,打开一瓶酒,喝着喝着猛然坐起身来,把手中的酒瓶摔了个粉碎。事业毁了,手下没了,情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。从韩光皓手中夺来的女人,自己的现任老婆米冬早跟自己没了感情,这个女人只知道花钱,还从外面跟不少男人勾勾搭搭的,以为自己不知道,其实自己什么都知道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他们两人从好几年前就已经没了感情,不,是从开始就只有肮脏的利用和交易。米冬有恃无恐,因为他们两人互相掌握了对方的把柄。
人背到这个地步就算够衰的了,谢宝才不禁在想,最坏也就是这个地步了吧。现如今的谢宝才可谓是众叛亲离,难道这就是报应吗?不,我不信报应,这个社会本就该弱肉强食,什么忠孝礼义廉耻都是扯淡,我绝不放弃!谢宝才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呐喊。
他选择拼死一搏,准备明天就把这套别墅和那个小公寓挂牌一并卖掉,然后上下打点争取摆平事情。潮汕居不是闹鬼吗?让他妈的闹去吧,自己不干了,等摆平事情就把潮汕居卖了,孬好不计也能卖个不少钱。自己带着钱跑路,到时候爱谁谁,也不知道会不会如同江南皮革厂一样被人编成迪曲传唱。
突然,谢宝才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接听了电话
夜是那样的黑暗,好似天地之间只有那辆汽车大灯射出来的光线一般。在谢宝才面前,一个男人站在那里,大灯在他的背后照亮,让谢宝才根本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貌。但他被灯光勾勒出的体型却是如此的熟悉,一时间谢宝才也想不起来那是谁,只是心底有些莫名的惶恐。
谢宝才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,虽然他被绳索绑着,但他并不是特别害怕。在社会上混迹多年自己即便有仇人,可也不是要命的仇家,真正想要自己命的仇家早被自己处理掉了。这年头和以前不一样了,大家都为钱忙活,除了愣头青的二逼,谁还会真的血溅五步。
若不是为了报仇那就是为了求财了,只要绑匪要钱就什么都好说,谢宝才喊道:“你要做什么,什么都好商量,要多少钱都行。”
那人没有说话,慢慢的蹲下身来。一时间谢宝才愣住了,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渐渐清晰的面容,然后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迅速变成了恐惧。谢宝才扭动着被紧绑的身子,不断地往后躲着,口中疯狂地喊叫了起来:“不,不,不!你不是死了吗,我亲眼看你进的火化炉,你为什么还活着,这不可能,你是个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