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安点点头,回了句:“我想也是。”
傅雪唯正想再说什么,忽然接到了湛乘风的电话,电话中,湛乘风很是慌张,甚至带着哭腔:“雪唯姐,我……我杀了人。”
傅雪唯和顾长安赶到海滩边的时候,湛乘风、湛云帆、容慕白还有柏浩言都在那,还有很多警察,傅雪唯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柏浩言嘘了声:“别这么大声,乘风已经吓坏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
湛云帆欲言又止:“我哥他杀了容之寒。”
按照湛乘风的说法,是他今天准备一个人来海边冲浪,结果恰好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容之寒,他一见到容之寒,马上就认出来了,这不是那个全城通缉的杀人犯吗?湛乘风兴致勃勃的就准备通知警方,结果容之寒发现了,和湛乘风扭打了起来,扭打间,湛乘风摸到一块石头,他就拼命往容之寒脑袋上砸,没想到就这样将容之寒砸死了。
湛乘风以前可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他吓坏了,到现在还在干呕不止,而容慕白等人,都是之后赶到的。
傅雪唯则是一直有一种不真实感,容之寒死了?他就这样轻易死了?
她走近地上的容之寒尸体,容之寒就那样仰躺在海滩上,他头上的血将地上的白沙都浸成了紫红色,容之寒睁着眼睛,瞪着天空,仿佛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。
傅雪唯脚一软,跌在了地上,顾长安和容慕白都准备要去扶她,但看到对方伸出手,也都顿住了,傅雪唯喃喃道:“容之寒死了?他真的死了?”
湛乘风连滚带爬地爬过来,扑到傅雪唯怀中就大哭起来:“雪唯姐,我杀人了!我杀人了!怎么办?我会不会坐牢啊?”
傅雪唯也是百感交集,从小到大,容之寒是给过她痛苦和噩梦最多的男人,她在得知容之寒想用放射物超标的手镯害她父母时,每天晚上她都想杀了容之寒,但当今天她真的看到容之寒的尸体时,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,她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容之寒的下场,但万万没想到他会被湛乘风砸死。
傅雪唯拍着湛乘风的背,柔声安慰他:“不会的,你是正当防卫,不会坐牢的。”
“真的吗?我真的不会坐牢吗?”湛乘风还是很害怕。
容慕白忽铁青着脸,将湛乘风从傅雪唯怀中拎出来:“你们湛家要是请不起好律师,我来请。”
一旁湛云帆赶忙道:“七少爷,不用了,请律师的钱我们还是足够的。”
“那就别在女人怀里哭。”
柏浩言忍不住道:“慕白,你对小朋友也太严格了。”
容慕白只是冷哼了一声。
柏浩言又讪讪道:“那个,云帆啊,估计警方还要录口供,这样吧,我和你一起陪你哥去,放心,有我,还有七少爷和傅小姐、顾先生在呢,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