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角落的容慕白脸又黑了。
赵佳惠笑嘻嘻道:“对,顾长安最温柔、最有本事!雪唯,你千万别再惦记那个容慕白!”
傅雪唯炸了:“我什么时候惦记容慕白了?”
“不惦记最好,你知道吗?他今天居然和柏浩言说,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,还让我和柏浩言以后不要再做撮合你们这种无聊的事了。”
傅雪唯毫不在意:“你第一天知道吗?他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切勿自作多情!”
“什么?他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,我们雪唯这么漂亮,人见人爱,稀罕他吗?”
傅雪唯也是喝多了,满肚子苦水也全和赵佳惠吐出来了:“我刚认识他的时候,他表现的又温柔又体贴,还很绅士,何况他又长得那么好看,哇,那我当然沦陷啦,结果我在伦敦和他表白,他居然拒绝我了!”
“我就知道……”赵佳惠道:“你们俩果然在伦敦有事,不然你以前天天夸他,但从伦敦回来后,你就对他闭口不提,原来是被他伤了心,他容慕白不就是皮相好了点,家世好了点吗?这么看不起人,雪唯,没关系,我们也看不起他!”
“对,看不起他!”傅雪唯喝醉后,就滔滔不绝:“他拒绝就算了,顶多算我告白失败嘛,但我没想到他这个人表面上风度翩翩,实际上性格莫名其妙又小心眼,他看我和顾长安越走越近,就心里不舒服,和我说话都含针带刺的,拜托,是他先拒绝我的!那为什么我和其他男人走得稍微近了些,他又不高兴了呢?”
“是啊,他凭什么不高兴?”
“我猜啊,那是因为我先对他表白,他就尾巴翘上了天,谁知道君既无情我便休,他不喜欢我,我还黏上去干吗?结果他看到我对其他男人有好感,又小心眼发作,哼,他定是从小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惯了,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上,可我现在的确对他没了好感,反而对顾长安有了好感,他就算气死,又能怎么样?”
赵佳惠咯咯笑道:“那就让他气死吧!”
“哼,他和柏浩言,没一个好东西!”
“对,都不是好东西!”
角落旁的容慕白越听越脸黑,保护他的保镖嘴角不停抽动,容慕白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想笑就笑。”
“不不不少爷我不想笑。”保镖还不想丢了工作:“我就是觉得,傅小姐和赵小姐这么骂您,我们还保护她们干什么?要不咱们走吧?”
“走什么走?”容慕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端起鸡尾酒杯,他抿了一口,道:“在背后骂我骂得这么精彩,走了不就听不到了吗?”
“是。”保镖答应着,然后他撇过头,拼命抑制住自己抽动的嘴角。
还从来没听过有人敢这么骂七少爷,也从来没看过七少爷脸色有这么难看过,但就算这样,七少爷还自虐地继续听人骂他,这又是何苦呢?真像傅小姐说的那样,七少爷的性格,真是莫名其妙。
容慕白坐在酒吧角落,他看着傅雪唯和赵佳惠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二人看起来都醉了,尤其是傅雪唯,酒量本就没有赵佳惠好,再加上在游艇派对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了,现在更是直接醉倒在吧台上,赵佳惠推了推傅雪唯:“雪唯,起来啊,再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