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的心都凉了, 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丫鬟冷笑,“我们夫人早就知道你的底细,这是什么世道啊,做皮肉生意的居然还想攀高枝!只是今日你还有其他用途, 倒也死得其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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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晔从窗边走回圆桌,同马老板说,“您所说的异象,便是这两个月亮吗?”
马老板点点头,抬手命人收去酒菜,又将合同文书与笔墨纸砚一一摆上,得意洋洋对余晔说,“这种奇象也只是在古书中出现,从古至今说法不一,多数人认为异象会带来灾难与厄运,而我却不这么想。”
“马老板的意思是?”
“酉时日入,福气相随,正值晚餐,便不愁吃穿。”马老板打趣地说,笑嘻嘻地斟上两杯薄酒,递给余晔一杯,“余公子,倒是我见你,也并不害怕这奇异天象啊。”
余晔笑笑,“那是当然,不然,怎么能同马老板谈合作呢。”
说是这么说,哪会真的有两个月亮?这大概是白日闷热空气中水汽与颗粒物充足导致的折射影像罢了。作为一个信奉科学的现代人余晔迅速为自己解释清楚,同时在脑中却浮现出了另一个思路。
几个月前,他曾照例找过一个天师,依旧是探讨穿越时空的议题。那位天师十分不靠谱地说了句:五月,两月相承,通道即开,溺水而去方可成。
天师没收钱,也没给余晔什么法器,仅说了这句话便匆匆告辞。余晔也就当一听,觉得完全不靠谱。他从不相信不花钱的情报。
“余公子?余公子?”
余晔默念着天师的那句话,从窗外收回了视线,接过马老板手中的酒。
马老板捧杯,“那咱们在签署合同前,再喝一个吧,今后咱们两家还需要互相扶持……”
余晔心不在焉,含糊回答,“马老板,余晔感谢您对我们余家的信任。”
“余公子,怎么了?我见你有些迟疑。”
余晔确实有点慌,自己苦熬了十八年也没找到回去的方法,本在余淑的刺激下已然下定决心认真操持家中大业,结果眼下穿越的事情似乎又有了眉目和转机……至少在这个奇怪的夜里非常值得一试。
可再想想,若是此次尝试依旧失败,那他失去的,还有这笔父亲非常看重的生意。马老板既迷信又多疑,如果现在爽约离开,怕是以后也签不了合同了。
现在和过去,到底选哪个,余晔简直进退两难。
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,一个伙计对马老板说,外头有位公子求见,自报家门是大内侍卫萧行。
马老板惊,“萧行?那不正是我家义女有晴的未婚夫?可是我的准女婿啊!快快请他进来!”
余晔还在状况外,萧行此时难道不应该和杨柳一起共赴家宴吗?怎么独自跑到这里来了。马老板话音刚落,萧行宛如一阵疾风进入屋内,他一脸严肃并没理会马老板的笑脸相迎,径直问余晔,“这位公子便是杨有晴姑娘的同伴了?”
马老板插话,“都一家人了,怎么还杨有晴杨有晴的,生不生分啊!这小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