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不会让他得意的,”林栖的双眼里充满狂傲的火焰,“监视我的生活,恐吓我,就以为可以让我顺他的意思?”
他又问蒋修思:“你会担心在小说里被整得很惨吗?”
“不会。”蒋修思说,“我不在意。”
林栖点点头,又有些无语,郁闷地说:“这作者是你的粉吗,凭什么啊?受伤的总是我。”
不过这么一说,他倒是想起来一桩事了,忙问蒋修思:“你在书里受了伤,是不是很痛苦?”他都差点把书里的蒋修思当做假人了,实际上尽管他没有现实记忆,可那具身体是蒋修思的。
蒋修思摇头:“没事,现实生活没受影响。”
林栖心里难过起来。那就是说,在书里那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,蒋修思是要靠自己挨过来的。
“真的没事,”蒋修思对着他笑了一下,“有师尊体质加成,也在能够忍受的限度里。”
林栖很认真地看向他:“抱歉,我一直都在宣泄自己的情绪,没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蒋修思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在林栖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,他有种说不出的对于林栖的感情,这种感情让他的心脏仿佛都充盈了起来:“你说没考虑我的感受,实际上我感到你十分善良,让我很感激。”
林栖一怔,不光为了他的动作,更为了他的话语。后颈上泛起一阵麻痒,他都找不到话说,干巴巴地问:“我善良吗?”
蒋修思又笑起来——他面对林栖时笑得越来越频繁——再伸手揉了揉林栖的头发:“是的。”
这多奇妙啊。林栖听过许多人夸奖他的话,有称赞他演技出众的,有说他模样俊秀的,竟然都没有蒋修思的一句“善良”这么地让他觉得动听。
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人们说某个人善良了。
“这段时间头还疼过吗?”林栖问他。
蒋修思还没回答,他又补了一句:“我们是朋友。你不要因为怕麻烦我就说没关系,不然我会觉得我是个无能的朋友。”
不过他显然意识到这句话说出口后,蒋修思看他的眼神变得更温柔了一些。
没等林栖心底那只名为羞怯的怪兽出来嗷嗷怪叫,蒋修思及时回答了他:“有疼过一次,很晚了没有去找你。”
或许是外面的云散了,一束余晖斜射入包厢,让蒋修思整个人看上去亮了一些,他接着说道:“但是我试着拿出你的照片看了看,居然有缓解。”
林栖张大眼睛:“这怎么可能?”
等等,蒋修思手机里存着他的照片?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。
“开玩笑的,”蒋修思笑着说,“当时没有疼得很厉害,我听了会儿音乐就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