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苒微微侧头看他：“不是要给你妈妈买礼物吗？你应该逛了很久都没想好要买什么吧。”

柏衍不羁的眉眼挑了挑，他有些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温苒抬起头，明亮的眼眸看向他：“你刚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把一杯奶茶扔进垃圾桶，这附近只有商场七楼才有得卖。”

“你去过七楼手上却都没有拿着购物袋，我猜你应该还没买到礼物吧？”

虽然是在反问，但温苒的语气很肯定。

柏衍蓦然笑了，他歪头，对上她漂亮的眼睛，语气有点痞：“很厉害嘛，小侦探。”

温苒退后一步。

她偏过头，忽然有些不太敢和他对视。

*

两人虽然并排走着，但中间隔了一两米的距离。

温苒边走边问：“伯母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？画画？插花？茶艺？瑜伽？购物？”

温苒大概知道柏衍的家境不普通，所以起初她把柏衍的妈妈想象成是和温琳相似的贵妇，高贵优雅，就连喜好都显得很精致。

柏衍却突然大声嘲笑：“插花？茶艺？你那小脑袋瓜平时都想些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温苒撇了撇嘴，“不是就不是，那伯母喜欢什么？”

“中年大妈喜欢什么，我妈就喜欢什么。”柏衍眼角晕开了笑意，语气带了点温柔，“广场舞知道吧？我妈有空就会拿着小音箱去跳。”

看得出来柏衍和他妈妈关系很好。

温苒有点羡慕，语气也放柔了一些：“还有呢？”

“唔……爱美？”柏衍老实说，“她经常会买新衣服，还会在脸上涂涂抹抹。”

“喜欢跳广场舞，你可以给伯母买高级的音响。经常买新衣服，你可以给伯母买她没有的款式，喜欢的花色。有化妆和护肤的习惯，不过你不知道伯母的肤质，那你可以给她买口红、香水这一类不容易出错的化妆品……”

温苒洋洋洒洒地说出了一大堆建议，听得柏衍是惊叹连连。

温苒说完她有些口干舌燥，咽了咽口水，目光扫向柏衍：“那你想要买什么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柏衍肯定地点点头。

温苒有些好奇：“准备买哪种？”

柏衍：“都买！”

温苒：“……”

行，你有钱你厉害。

温苒并不熟悉这个世界的品牌，具体买什么只能让柏衍去决定，所以她说完就想走。

谁知道柏衍直接强拉硬拽地把她拖到商场里的化妆品区，还一脸理直气壮地说他对化妆品完全不懂，必须要温苒继续帮忙。

虽然温苒心里在暗骂柏衍的蛮横不讲理，但看在他也是为了妈妈一片孝心的份上。

温苒索性好人做到底，送佛送到西。

陪着柏衍把他所有要买的都买完，外面夜幕已经降临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自动扶梯上，温苒掏出她刚刚买的一个小礼盒塞到柏衍的手里提着的袋子里。

柏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。

他的两只手上都提满了购物袋，没法空出手去看那个礼盒里装的是什么。

温苒移开视线，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：“礼物，祝伯母生日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