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尘听了有些伤感：“悲剧，总是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相守到老。”

叶洛珊闻了闻赵玉尘的清香：“他俩一直拥有彼此，至死也是相爱的，能同日死也能合葬一处，我觉得这结果已然很好了。”

赵玉尘：“可汗杀了他俩，为何会合葬他俩？”

“许是写故事的人，希望他俩能合葬。”叶洛珊微微笑了笑。

“若我死去，你要好好活着，找个女子相伴一生。玉尘，答应我，这是我的遗愿。”

赵玉尘摇头：“我不允许你离开我，今生除了你，我也爱不上任何人。”

两人静默了好一阵子，叶洛珊发现不远处冒出了绿光。

“玉尘，那边好像有夜光虫。但天这么冷，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
赵玉尘望过去，也觉得是夜光虫。

他背起叶洛珊缓缓走过去：“或许它们是故意出来跟你玩的。”

叶洛珊笑了笑，感慨：“玉尘，我很喜欢你啊。”

赵玉尘心头一热，眼眶就湿润了，他温柔且坚定地说：“我也是，玉尘很喜欢珊珊。”

叶洛珊抬头缩回泪水，声音软糯：“玉尘，下辈子早点来找我，好不好啊？”

“这辈子我们相识得太晚，又分开得太早……下辈子，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，不会再离你而去。”

赵玉尘无声的滴落一颗泪珠：“好，我答应你下辈子肯定早点来找你，在你嫁给任何人之前找到你，拼命的把你牢牢锁在身边，任谁都带不走。我也不要常年在外打仗，而是陪你游山玩水。”

叶洛珊亲了亲他的脖子，“我记住了，你答应过我的，一定要做到。”

来到夜光虫飞舞的地方，赵玉尘掏出笛子来吹奏。

夜光虫围绕他俩转悠。

叶洛珊：“这次曲子与上次的不同，却都甜蜜而又伤感。”

赵玉尘收起笛子，背着叶洛珊缓缓晃动，像是在哄小孩入睡。

“我唱歌没你好听，你若想笑就笑吧。”赵玉尘轻柔地唱起了歌。

“黑黑的天空低垂，亮亮的繁星相随，虫儿飞，虫儿飞，你在思念谁……天上的星星流泪，地上的玫瑰枯萎，冷风吹，冷风吹，只要有你陪……虫儿飞花儿睡，一双又一对才美，不怕天黑只怕心碎，不管累不累，也不管东南西北。”

唱歌的人和听歌的人都流下了泪水。

叶洛珊哽咽地说：“玉尘，我爱你。”

赵玉尘抽了抽鼻子，嘴巴微微颤抖：“洛珊，我也爱你！”

叶洛珊伸手抹去赵玉尘的泪水：“我的亲亲大将军是个杀伐不眨眼的人，不应该是个爱哭之人。”

赵玉尘努力抑制住哭泣，“你困了吧？我带你回去休息。”

叶洛珊被赵玉尘横抱起来，轻声细语：“玉尘，你每年都来看我好不好？若是有了孩子，也带来给我看看，我一定保佑你们。”

赵玉尘抑制情绪而不吭声，在夜光虫的跟随之下带叶洛珊回到火堆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