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尘泪水落下来,脸颊不停的蹭着叶洛珊脖子,像是企图拭去泪水,又像是企图驱赶药味。
女眷们看他俩如此不舍偎依,只好纷纷退出房,把房门带上。
赵夫人微微叹了叹气。
贺觅摸着大肚子说:“玉尘与嫂子感情深厚如斯,叫人看了伤感。”
赵夫人:“玉尘这次私自逃离军队,还好皇上心善仁慈才没赐他死罪。希望元朗在沙场出色,赵家便也不会受牵连。”
贺觅只求赵元朗平安归来,不求他战功赫赫。
赵夫人:“你临产在即,切莫轻易走动,少点来此,小心被你嫂子的病带坏了。”
贺觅也怕沾了叶洛珊的晦气,点头说道:“是,觅儿谨遵娘的话。”
赵夫人让丫鬟扶贺觅回房休息,又让丫鬟在叶洛珊门外候着等赵玉尘出来便让他去大厅问话。
房里,叶洛珊摸着赵玉尘脸庞:“玉尘,你是凯旋归来吗?前几日,我听人说你还要很久才回来。”
赵玉尘难过的看着她,说:“听闻你身子每况日下,我忧心忡忡,无心作战。皇上允许我回家来,让元朗在前线领军。”
“是真的吗?皇上允许你回来?”叶洛珊略有担忧的问。
赵玉尘挤出一个微笑:“嗯。”
叶洛珊虚弱的微微一笑:“你回来之后,我就精神多了。看来,我得的应该是相思病。”
赵玉尘眉目柔情的说:“既是如此,我再也不离开你了。我守在你身边,寸步不离。”
叶洛珊重新搂住他:“你似乎很疲乏,要不与我睡一觉,可好?”
“好。”赵玉尘头晕,也的确是赶路而累坏了。
他脱衣上床,拥着叶洛珊渐渐沉睡。
叶洛珊看着赵玉尘的睡颜,心安而又踏实。
她觉得有赵玉尘在的地方,便是她此生追求的幸福彼岸。
她也很快就睡着了,似乎只要靠近赵玉尘,她便能无梦安眠。
赵玉尘沉睡了一个下午,直到丫鬟敲门进来说该用晚膳了。
叶洛珊比赵玉尘醒来得早,但一直闭着眼安静地抱着心上人。
赵玉尘抱起叶洛珊坐在饭桌旁,捧起碗筷慢慢地喂她吃饭。
叶洛珊嘴里嚼着饭菜,眼睛却一直盯着他。
赵玉尘也与她对视,旁若无人似的眉目传情。
在近处的丫鬟懵懂地站着,好不容易等到叶洛珊快吃完饭了才对赵玉尘说:
“将军,夫人让您去找她。”
“嗯。”赵玉尘把叶洛珊抱起放在床上,“我去见一见夫人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叶洛珊:“你都没吃到什么,我让丫头给你重新热一些菜来吧?”
“不用,我见完夫人,去厨房吃碗面就好。”赵玉尘温柔的说,“你乖乖的喝药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