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若溪微微一笑，在穆清的目光之中把手中的礼品逐一分给了想要的小孩。

又走了一会儿，来到一处打灯谜的摊位，符若溪拉着穆清凑上前去围观，跃跃欲试。

她天性好胜，遇到任何感兴趣的都想试试，奈何从小在家里被关着，很多事情都做不了。

她掏出四文钱给摊主，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猜字谜。

摊主揭开右边的小联，上面写着一个字“闷”。

穆清不懂这玩意是怎样的，乖巧的在一旁观察他们玩游戏。

符若溪率先说出答案：“这是关心。”

摊主点头，揭开左边的小联，答案的确是“关心”。

他说：“因某人某事而烦闷，多为关心。”

下一题是：“无限心头语，尽在情丝中。”

这题有点难度，符若溪旁边的一名男子回答错误。

符若溪回答：“是爱恋的恋字。”

摊主微笑着点点头，揭开右边小联显示答案：“爱恋于心中，自古口难开，唯有相结发，白首共偕老。”

穆清心里闷闷的，依然沉默地在符若溪身旁站着。他虽认得字，却不知字从何而来、为何如此书写。

摊主一边揭开下一联一边笑说：“这题简单。”

“一人口对口……”符若溪思考一瞬，答：“眷侣的侣字。”

摊主：“愿得一人心，红尘结对食。”

穆清却想起了月下那嘴对嘴的情景。他的心又乱跳起来，但很快就被他克制住了。

摊主又揭开下一题，“牛郎织女糊涂爱情，打一成语。”

符若溪微微一笑：“不解之缘。”

摊主欣赏的说：“姑娘冰雪聪明连中四题，可得葫芦四串，还归两文。”

符若溪接过钱和糖葫芦，端庄大方的离开人群。

她递了三串糖葫芦给穆清，说：“我不喜太甜之物，都归你了。”

穆清接过糖葫芦就尝了一颗，觉得酸酸甜甜的。

“你们凡人追崇织女与牛郎之爱情？”

“什么叫我们凡人？”

符若溪好笑地说，“他们对彼此的爱天长地久、忠贞不渝、感天动地，何人不喜？”

穆清目视前方却没有聚焦：“仙、人有别，分住两界，不该通情往来。这是天规也是人道，织女明知故犯，后果不堪，实在可惜。”

“你是这样认为的？”符若溪没想到穆清如此不通人情。

“情不自禁，一往情深，织女何来犯错？她被大帝惩戒，不能与牛郎长相厮守，实在可怜。”

穆清脑筋转不过弯来：“我在山上，早已听闻织女往事。师兄们都说，仙、人、妖、魔、鬼是不同之生灵，私自连通有违天伦道义。”

符若溪吃不下食物了，看着穆清：“我原以为你通情达理，不会墨守成规，却不料你居然如此顽固守旧、畏缩怯懦、随波逐流、不思变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