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长了八字胡,一脸傲慢的问:“何人击鼓鸣冤呐?”
王氏跪拜一下:“回大人的话,民妇王氏状告李氏夫妇拐卖我孩儿!”
半年前那案子就是这个县令判决的,他此时看到地上跪着的三大一小,也就记了起来。
“你不就是当日那寡妇?这丫头是他们的女儿,岂有拐卖一说?”
穆清学着凡人礼节那样向县太爷作了个揖,掏出一张纸递给衙役交到他手上。
“大人万福,草民姓暖,是王氏的状师。此案便由草民为王氏母女伸冤,请大人做主。”
县太爷摸摸八字胡,看了一眼状纸才看向穆清:“那你就把冤情说来听听。”
穆清:“三街五巷无人不知王氏与小樱相依为命多年,可半年前,李氏妇人假冒小樱亲母,夺走小樱卖去了窑子。”
“王氏心疼,倾家荡产买回小樱。李氏夫妇得了便宜却不知足,欺负孤儿寡母,又将小樱卖去了青楼。”
“暖某今日在此,为王氏伸冤,状告李氏夫妇拐卖人口!”
“你胡说!”李氏怒目指着穆清,“我等乃是小樱亲生父母,何来拐卖一说?”
穆清淡然的问:“你是她父亲?何来证据?”
李氏妇人喊道:“当日县太爷作证,我等与孩儿滴血认了亲!”
穆清摇摇头,“暖某怀疑你们做假证。”
县太爷拍拍桌子,说:“当日的确公证过了,李氏与女孩儿血脉相连。”
穆清微笑道:“请大人允许暖某亲眼所见,让他们再次验证血亲之缘。”
县太爷对好看的人总是发不出脾气的,他也没有刁难,命人端了几盆水进来。
李氏、李氏妇人以及王氏分别在三盆水里滴下了血珠,小樱皱着眉挤出了三滴血。
三盆水里的两滴血都没有融合在一起。
李氏夫妇瞪大眼睛,和县太爷一样诧异不已。
“这不可能!”李氏妇人喊道,“小樱与我儿子相貌相似,手臂上也有我当日留给她的一道刀疤,半年前血也都聚在一起了!”
穆清说:“小孩子相貌相似的多了去,这不足以为证。你说小樱臂上那刀疤是你遗弃她时所留,空口无凭。如今,你们确实血脉不通。”
县太爷纳闷的说:“可当日本官的确亲眼看见李氏夫妇与小樱血脉相融。”
穆清掏出一个小瓶子,说:“此为试验水,遇到凝聚剂就会变色。我把它滴入王氏的水盆之中,你们看看有何变化?”
穆清打开瓶子往水中滴入所谓的“试验水”。透明的水依然清澈,没有异常。
“这是凝聚剂。”穆清掏出另一只瓶子打开滴到李氏的水盆之中,水盆里的血聚在了一起。
穆清将“试验水”滴入李氏水盆里,水变成了浅蓝色。
“暖某怀疑李氏夫妇当日在水中做了手脚而蒙骗大人。”
李氏赶紧跪地辩解:“大人明鉴,小民没有欺瞒大人,肯定是王氏勾结状师污蔑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