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听上去像一种示好,李寄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,顺着刚才的话题戳破道:“死亡通知书,你也可以签。”
言下之意,你找我的目的,不止签通知书那么简单。
男人很满意李寄的聪慧,所以直截了当:“你在哪,我派人接你来医院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帮李珉套我位置。”李寄淡淡道:“李墨林死了,你不归顺李珉,反而转头来找我,这听上去很诡异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李寄开门见山地直言:“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。”
“你别这么紧张,”男人笑了一声:“这些事见面之后我都会告诉你,在这之前我倒想问问,你想要什么。”
“我?”
李寄几乎毫不犹豫:“我想看李珉遭报应。”
男人愣了下,笑声更为放肆:“认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好,”男人打了个响指:“定位给我,送你个惊喜,当作见面礼。”
李珉从病床上醒来时,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纱。
他在幽闭环境待了一夜,应激反应严重,眼睛暂时不能见光,所以被蒙上了纱布。
他有点回忆不清自己是如何脱离那间储物室的,满脑子只剩下李寄将门锁上那一刻时,所投递而来的眼神。
憎恶、急切、痛快各种让李珉心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——李寄到现在都没有向他妥协的念头。
即使和梁镀分开,他也不会向自己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