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伺候客户总是点到为止,最亲密时不过嘴唇浅浅碰一下,客户要往里深,他就擦着唇边躲过去,在人脸颊上亲一口,哄两句应付了事。
自始至终,没跟人唇齿相交到这个份上。
也没被人拒绝到这个份上。
梁镀这个欠 操的玩意。
“啊,”李寄气着气着就扯了下嘴角,牵扯到伤口,又哑着嗓子叫唤起来:“啊”
男模在旁边打开医疗箱,用棉棒沾了沾药膏,面露心疼地看着他:“要上药了。”
李寄拿开嘴边纸巾,忍不住舔了一下伤口,试着触碰过之后,他知道,自己这张嘴注定要留疤了。
被梁镀压在身下那次,他近距离观察过梁镀的脸,抛去五官带来的冲击感不说,梁镀左眉中间有道截断的疤,不仅不显狰狞,还平添一份野性男人味。
这下好了,梁镀断眉,他断嘴。
喜结连理,凑一对儿。
真他妈日了狗了。
“轻,”李寄稳住嘴皮不动,尽量用喉咙发声:“点。”
男模连连点头:“好,好。”
他下手有点哆嗦,没轻没重的碰了两下伤口,李寄刚想说我自己来吧,裤兜一阵颤动,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。
他打开只看了一眼,挂断。
男模见他脸色一瞬间化为麻木,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多问,继续给他上药,但过几秒,电话又嗡嗡震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