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勾了勾唇角。
“哦,”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,竟然没有再刁难他——这几乎要让里德尔受宠若惊了,“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,那我们就走吧。”她拜托室友把书包带回去,平静、甚至称得上顺从地被里德尔揽着走出了礼堂。
里德尔揽着她的肩膀,几乎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烫,好像他揽着的不是波琳,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,又或者是滚烫的火……但好像又不止是因为危险或警觉什么的。
他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,打算把手收回来,但波琳非常自然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袋里——装有魔杖的那个。
里德尔的表情僵硬了一下。
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衣袋,握住了波琳的手。
她的手很冷,纤细轻盈,就像一捧细碎的雪。
里德尔差点像触电一样松开她,但很快又用力握紧了,他绝不愿意让她再次碰到他的魔杖。
波琳没什么反应。
“还是院服方便。”她随意地说,“至少还有口袋,这种鬼天气就得有口袋——我的手都快冻僵了。”
里德尔看了她一眼。她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大衣,质地细腻,剪裁精美,但大约是出于设计的考量,衣服上没有任何口袋。
他忽然意识到自从他开始留意波琳起,就没见过她把任何一件衣服反复穿很多遍,他可以准确地记起这些天来她的每一套着装、每一点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