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点利,分个一百年都赚不回你的本金。”陈慈泼他冷水,“你不如拿去存银行。况且只预留两年学费,两年之后怎么办,又要辍学吗?”
话是这么说,其实陈慈也有些意外瞿藻的想法。他原以为瞿藻就是想反抗一下,最后还是得乖乖回去,重新考学读书。所以当瞿藻告诉他,自己想要出国读心理学,他是为瞿藻开心的。
“我可以去打工,可以去申请奖学金和补助。我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,我也对自己有信心。”瞿藻问他,“哥哥呢,哥哥对我有信心吗?”
陈慈抿了抿嘴,及时咽下了自己来帮瞿藻支付学费的话。
瞿藻通情达理,继续说:“哥哥对我没信心很正常,说实话,现在谁对我没信心我都不意外,因为我确实没有什么成绩,所以我没资格要求你们相信我。”
“但我试都没试过,就告诉我不要去尝试了,是不是也有点武断了?”
陈慈稳了稳心情,“小藻,我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不希望你太理想化了。你还没有见识过这个社会的残酷,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抵御失败和风险的能力,你现在去孤注一掷,如果失败了,后果可能很难承受,会给你的心理和生活都带来不小的压力。”
“可我不怕失败。”瞿藻看向陈慈,“我相信自己,不是信自己一定能成功,而是相信自己就算失败了也有勇气重新站起来,也能有能力给你幸福,给我妈妈幸福。”
“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冒险,但我想为我们做点事情。去争取陈叔叔和我妈妈的同意也要,去给我们搏一个稳定的将来也好,我都会努力去争取。哥哥,你能不能再等等我,先不要喜欢别人……”瞿藻扣着陈慈的手,强迫他看着自己。
“好不好?”
陈慈犹豫了很久,还是没能给他答案。瞿藻表示理解,也不愿再给陈慈压力,之后仍是白天学习,晚上到酒吧黏着陈慈,偶尔还能在他家蹭上两顿饭。
沈茹听说了这件事,强行把瞿藻带回他们在市郊的家。瞿藻乖了几天,就又找机会溜出来,扯开裤脚给陈慈看他小腿上的伤痕,可怜兮兮地说是他妈妈打的。
之后的夏天一切顺利,瞿藻卖了房子,通过考试,拿到了心仪的offer。
陈慈坚持不接受瞿藻的投资,瞿藻便把剩下的钱拿去理财,购入了几个项目,几年下来有盈有亏。
对于瞿藻的追求,陈慈也始终不愿松口。不过如今瞿藻抱他、吻他或者做些更过分的事,陈慈不再表现抗拒。
即将出发的前几日,瞿藻发现陈慈总在看着他,有时候半夜被热醒,陈慈紧紧抱着他,在睡梦里预演离别或者重逢,皮肤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