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费海似乎有些明白了,为什么幼子这次的态度会这么坚定了,概因被碰触到了底限,是个人都不能忍啊。

费海沉默良久,态度终于软了下来:“姜简,这事是小言的不对,你就看在他年幼不懂事的份上,原谅他一回吧。”

“呵!”费明发誓,他本来是不打算发表意见的,但是费海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,让人不吐不快啊。

“祖父,堂哥还真是年少无知啊,不过祖父,我虽然从小没听过几回您的教导,可我也知道,什么叫做亲疏远近,什么叫做家人,什么叫做家族利益为上。祖父,我就想问您一句,大堂兄他究竟姓费还是姓金?”

费明这话,可是扎心了,而且好巧不巧的戳中了费海的痛处。费言亲近金家多过费家,费海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以前,费海还能自我安慰,费言还小,长大了懂事了,自然会明白孰轻孰重,但是现在,血淋淋的例子告诉费海,费言那孩子的确被他雌父养歪了。

到了现在,费海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,而是一味的把责任推给别人。费明不是费海肚子里的蛔虫,猜不出来费海心里的想法,不过以费海的尿性推测,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。

最终,费海长叹了一声道:“哎,小明,你说的对,你堂兄是被他雌父养左了性子,糊涂了啊!”

费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自认为表演的很到位,实际上别说是费明了,就连费希都觉得辣眼睛,看不下去了。

“雄父,我心意已决,和阿简、小明没关系,你就不用再劝了。”这一次,费希的语气很平静,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坚决,他是铁了心要和费家划清界限了。

费海轻轻抬了抬手,“我知道了,小希,你让雄父再想一想吧。”

费海来的时候,可谓是气势逼人,走的时候却是消无声息。表面看来,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,可费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古怪,据他所知,费海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哪。

因为费海的出现,今天费明家的晚餐晚了半个小时,吃完饭,家里来了四个不速之客,正是平时存在感很低的费希的两个雌侍和他们的娃。

说起费希的两个雌侍,一个是历史遗留问题,一个是人情债。姜简认识费希的时候,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,虽然心里不舒服,但和其他雄子相比,费希已经算是洁身自好的了,最重要的是,两人相识之后,费希就和以前的花花草草断了个干净,这也是姜简愿意和费希携手一生的最大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