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雄父,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

今天费希去见的那个朋友,其实是他和郑畅共同的朋友。本来,费希在森星是没有朋友的,因为费希每隔十年都雷打不动的来探望郑畅,才和那名叫做郑铎的雄子慢慢熟悉起来。

郑铎是郑家旁系,雌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意外身亡,一个孩子,就算是雄子,在大家族中也活的很艰难。郑畅对郑铎有恩,郑铎十岁起就跟在郑畅身边,郑畅离开森星在外游历那些年,也都是郑铎帮着郑畅打理森星的所有事务。

郑铎是个很有能力的管事人才,可惜的是,郑畅一出事,他手下的产业就被郑家收回了。而郑畅出事时,完全属于他的一家小贸易公司才刚刚起步,这些年来,郑铎小心翼翼的经菪着公司,把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,总算在森星站稳了脚跟。

郑畅的治疗费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,光凭郑畅雌父一人,支撑的很艰难,贸易公司开始营利后,郑铎也帮忙分担了不少费用。但是,自从郑家对郑畅雌父下达了最后通谍之后,没有郑畅雄父的允许,郑畅雌父就没办法调动大笔资金,不得不把郑畅从设备完善的疗养院转到收费低廉的小疗养机构。这还是在郑铎承担了绝大部分费用的情况下,否则连这种小疗养机构,郑畅恐怕都住不起。

郑畅是他雄父的长子,又是雄子,在家中本来是很受重视的,无奈郑畅为了一个雌子,和家里闹翻了,而他雄父也不只他一个雄崽,既然郑畅都废了,他的雄父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好在虎毒不食子,而且郑畅雄父也不想落个见死不救的坏名声,这才同意每年花不到往年十分之一的钱养着郑畅,至于在那种私人小机构,郑畅能够活多久,就不是郑畅雄父需要考虑的问题了,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
疗养机构收费低廉,自然是有原因的,住在那里的病人,基本都在熬日子等死,从来就没有康复出院的先例。郑畅原本在森星最好的疗养院接受着正规治疗,换了疗养机构不到一个月,身体情况急剧恶化,眼瞅着是拖不到月底了。

哎,看来他那位素未谋面的郑叔,是等不到奇迹发生的那一天了。费明唏嘘不已,他和郑畅自然没有什么感情的,但也不想费希太过伤感,安慰了费希好一会,又约定了明天出发的时间,这才回去继续过两人世界。

因为第二天要做正事,今天费明没有闹的太过,主要也是考虑到陈翼的身体,两人只是极尽缠绵的运动了一回合,就熄灯睡了。次日,费明和陈翼几乎同时睁开眼,洗漱完毕,和费希会合吃过早餐,郑铎也赶到了酒店。

郑畅的雌父早上脱不开身,只能晚点再去疗养机构和费希父子碰面了,郑铎接上人,不一会就开到了目的地。

疗养机构在城郊,环境倒是不错,郑铎验证过身份后,就带着费希父子走进了郑畅的病室。

郑畅虽然落魄了,至少住的还是单人病室,费希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好友,立时红了眼,坐到床边,抓着郑畅的手,就自顾自唠了起来。

费明跟在费希身后,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郑叔叔,虽然已经瘦的脱了相,依然可以看出他原来清俊的容貌,可惜了,若是没有那场星难,这应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