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澄正感动,哭得稀里哗啦,看着自己的身体也变成怪兽模样,骤然停止啜泣:“所以你把我也变成怪兽?”

王阁看着眼前的情况,预料不及。

“令明啊,理理我吧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王阁追上南宫澄的脚步,一路哄着南宫澄,说尽好话。

困在长安亡灵,王阁的心绪变得有些低沉。

阮招儿果然是妖孽,居然怎么会认识这里的神仙,还给他们饭菜吃。

王阁喝了好多酒,喝得醉醺醺,回房间后,他想念南宫澄了。

他用力地敲敲南宫澄的房门,喊道:“开门。”

南宫澄被王阁的一顿怒拍门框吓到,急忙开门,把他抓进房间,问道: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
王阁酒劲上头,把手中的折扇扔桌子上,一把抱住南宫澄,嘟囔说道:“令明啊,要是我们出不去,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?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王阁道:“成为你的心上人,当我意中人,不离不弃。”

南宫澄惊恐万分道:“你喝醉了。”

南宫澄知道王阁喝得有点醉,不敢造次,便扶着人到床上小憩片刻。

王阁一把把南宫澄搂在怀里,醉意朦胧说道:“很久以前,为你写了千百首诗,诗诗道不尽我意。令明啊,你告诉我怎么办?”

南宫澄望着他眼里的湖山秋色般的光彩,酒气渗出他的脸庞,绯晕化成柔光。

南宫澄胆小,他不敢。

听闻阮招儿要去仙界与男人成亲,可端王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?都是被施法的可怜人啊!

王阁叠着红色莲花纸灯,在心里回来地想着阮招儿的怪事,望向正在叠红莲纸灯的南宫澄,忍不住羡慕阮招儿。

他,王阁,王氏三株树之一,当朝最年轻的朝散郎,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。

南宫澄见他思绪恍惚,训斥道:“心绪不宁,怀有怨情。你还是别做红莲灯,晦气。”

王阁道:“怎么说话的?我就是走神片刻。”

“这是给招儿新婚祈福用的,得带着诚心诚意,才能传到仙界。”南宫澄嘴角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你这般恍然若失,为何?”

王阁叠着手中的红莲灯,朗声道:“没什么,羡慕阮招儿。我的意中人何时能让在□□验新婚的感觉。”

南宫澄听见这话,手中的红莲灯登时被撕破了一个小口,脸红得像铺上胭脂。他不知道怎么回答,转移话题道:“把米糊给我。”

王阁陪了他三年,以礼待他,克己所欲,他挺感动的。

只是……父亲开始给他张罗婚事,他这算耽误王阁了吗?

夜晚虫鸣声稀疏,月光倾洒满地银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