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阁呆愣地顿住身体,方才的兴奋瞬间消失,心在滴血泪在流。他故作豁达说道:“来来来,各位都是好看的俊杰,我给你们作诗一首。”

王阁七步成诗,悲伤的现实让他灵感爆发,吟诗之余,目光偷偷瞄低头看书的南宫澄。于是一首首歌颂言不由衷的赞美之词脱口出来。

南宫澄,你为什么还不看我!我这么好看,书有我好看吗?听听我做的诗,绮丽芊眠,我就问你,谁能比得过我!

最后一首诗送出去时,宴会早已开始,德文先生的书童过来催人。

王阁怂得不敢靠近南宫澄,心里叨咕一通:“难不成他忘了我?也不对,在下气质非凡,没道理忽略我,再者,家中在盛都远近闻名,谁不知道我王氏文采!”

诗文大会之前,王阁十几首赠诗在宴会上传开。然而王阁心里烦闷极了,南宫澄自始至终没有看他,一直盯着那本破书看。

我家有的是典籍旧书,卷帙浩繁,一本破书有何稀罕?

在下不甘心,必定要引起南宫澄的注意,取得他的欢心,最后一举拿下,从此卿卿我我,你侬我侬!

酒宴之上,畅饮高谈,尽情阔论。王阁同打鸡血似的逢人问安好,谈者必铿声,整个宴会上就他最吵。

做得如此地步,你依旧若无其事,在下心累了!

不知是王阁酒喝多了,眼神迷离,宴厅角落忽然出现一个鹅黄色锦袍的男人,蜷缩在被窝里。他眨巴眨巴眼睛,只看到痴迷读书的南宫澄放下书,奔向角落的男人。

暴击!在下殷切地做这般那般事,你头都不抬,他蹲个角落,你就飞奔过去嘘寒问暖。难不成是你的心上人,还是你单恋他?糟糕,此情况实在糟糕,在下未预料还有这等恶心的事!

王阁小声却又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这来历不明之人是谁?”

一旁的书生听到后,大声喝道:“这人是谁?”

被那书生一吆喝,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那鹅黄锦袍的男子身上。

王阁打量着鹅黄锦袍的男子,冷哼一声。长得还挺漂亮,娘们唧唧的,没我阳刚正气凛然。

有人回答:“阮招儿吧,之前端王世子成亲时我在王府见过一面。”

难怪看起来柔柔,就是个小娈童——阮招儿。论身份地位,毋庸置疑,在下完胜他,论英俊貌美,在下擅自做主完胜他了!

南宫澄,你不要不识抬举!

怒火腾腾燃烧,王阁年少兢壮,却觉得自己肝快不行了,得立马看看大夫。不对,我自己就能看到病。嗯,肝没问题。

王阁盯着南宫澄的手,感觉那是只蠢蠢欲动的手,似乎要干坏事了!

王阁气炸了,南宫澄竟然拉阮招儿的手去坐。

啊……小手,我都没拉,你竟然给别人拉了……忘恩负义,薄情寡义,朝三暮四,三心二意的南宫澄!

你还摸阮招儿的额头……

南宫澄,分手吧!我断不思量,你莫思量我。从今以往,勿复相思,相思与君绝。

好一对恩爱的狗男男,看我王自安从中作梗,棒打鸳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