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一般人是听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，哪怕是专业一些的也并不能听出来。

但钟玉涛不是一般人，他跟音乐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，长了一对灵得不能再灵的耳朵，专业又挑剔，他说哪里好，那就是真的好。

于是楚尧睡了一下午养精蓄锐，吃过晚饭出发去钟玉涛的工作室。

结果刚到玄关穿鞋，他看见顾临西也穿上了外套。

楚尧愣了愣，问道：“你要出去吗？”

顾临西：“我送你。”

楚尧：“啊？不用，我助理他们就在外面等我。”

顾临西却不说话，拿了一条围巾围在楚尧脖子上，低声道：“外面冷。”

楚尧呆愣着，眼睁睁的看着顾临西温柔又细心的帮他围好围巾。

“真要送我吗？”

顾临西：“嗯。”

楚尧心里一动，又问道：“以后也会送吗？”

顾临西：“嗯。”

楚尧：“好吧。”

楚尧笑了笑：“你真的很像……”

话说半句，他不说了，勾着嘴笑。

顾临西垂眸看他，等着他说下去，但楚尧笑着转身就往外走。

顾临西跟在他身后：“像什么？”

楚尧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
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。

……

钟玉涛的录音室外，夏朵和小安先行一步，已经提前过来了。

她俩停好车，开车门下了车，一个声音问道：“楚老师没来吗？”

夏朵抬头看过去，见钟游站在录音室的房檐下，使劲儿的往车里瞅。

夏朵：“楚老师在后面。”

钟游点点头，但毕竟年龄还小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十分明显。

夏朵笑笑走到钟游身边，问道：“你在等楚老师啊。”

钟游：“嗯。”

夏朵：“你很在意楚老师嘛。”

她这句话本是调侃，但没想到钟游赞同的点点头：“是很在意。”

“啊？”

夏朵和小安同时一惊，彼此对视一眼。

钟游又说道：“夏朵姐，我能问你一件事吗？”

夏朵：“你说。”

钟游：“昨天来接楚老师的那个人，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