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顷伸手弹了弹他的脑瓜子,说道:“小屁孩,快去。”
浮休吃疼地摸摸自己洁白的额头,抿抿殷红如荆桃般色泽的嘴唇便撒腿跑出去。
许居慎怀里兜着几张热乎乎的烧饼,飞天落地时,张嘴咬了一口烧饼,急急忙忙作揖施礼,模糊不清地说道:“师尊叫居慎前来是为何事?”
白顷看着吃相十分满足惬快的许居慎,不禁露出微笑。许居慎力气大,自然吃得多,平常林居净只要稍微不注意,他打主意都打到白顷的饭菜去。“带着泥鳅去找五长老,问问他们怎么抓了他。”
“是,师尊。”许居慎轻轻一拽,泥鳅君如同一张纸片人被抱起来冲向五长老麻痹的十八渡水山。
白顷坐在石桌前,手忙脚乱地给浮休绑头发。但浮休的头发太散太柔,总是散落下来,他面色赧然地说道:“你这头发太柔了,不好绑。”
浮休殷红的嘴唇咧开浮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,回应:“我知道,不是师尊技术不好。”
“你这是暗讽师尊技术不行?你发尾有些枯黄,我给你修剪一下。”白顷从书房里拿出一把名器珍宝的剪刀——金龙剪。要是旁人看到他这么暴殄天物当真得吐血身亡。
“师尊,头发不能剪。”
白顷没想到自己当爹当妈还得当一回Tony老师。“师尊说能就能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说我就怎么不能了?”白顷话罢,咔嚓几声把他的头发剪下来。“糟糕,手一歪,剪出了一个大洞,好丑。”
“啊?师尊……”
“没事,丑丑的没事。”白顷看着浮休眉头隐隐暴起跳动,面色难堪,他笑道:“师尊逗你玩的,剪得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
论世上最幼稚的师尊是谁,当属白顷。
吃过晚膳后,许居慎带着泥鳅君回来时,手里的烧饼吃完,又换成一颗颗棠梨,咬着多汁的棠梨,分了两颗给白顷吃,呵呵笑道:“师尊,给您吃。”
白顷忍俊不禁,没想这吃货还给他分吃的。但正事要紧,他问道:“居慎,如何?”
“五长老说,门下弟子确实抓了他并跟五长老禀告,平日不怎么关注这泥鳅,只是关起来,然后被他逃走了。”
泥鳅君空明殷切地说道:“仙君,我不敢骗您,求求您救救小玉吧。”
白顷掸了掸衣袖,云淡风轻说道:“居慎,你带着空明去山下的蓟州,找城东的叶家,救救一个叫小玉的姑娘。”
泥鳅君慌神说道:“仙君,您不跟我们一块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