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说服了你家老爷子,再来与我谈合作,现在就凭你,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。”

“难道慕容先生打算单干?”

“未尝不可。”

夏长晏隐忍的捏紧拳头,脸上始终保持一丝淡淡的笑容,如果凑的很近,可以看清他脸部肌肉的颤抖,他眼里的迫不及待,和熊熊燃烧的野心。

夏长晏踏着草坪走到自己的轿车旁,一拳捶在玻璃窗上,车窗一下子碎成玻璃渣,刺入手背,全熟洒落在地上。

夏裕站在一边冷眼:“你忍不住了,想激怒慕容钦,他会如你所愿么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这么做太冒险了,倘若慕容钦提前启动项目,势必会压垮夏家产业,到时候,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夏长晏紧紧抓住夏裕的肩膀:“你帮我,把那个女人的东西要回来,我不能再等了。”

夏裕侧脸看着他手掌的血迹顺着指缝流下,染红了自己的衣服,那颜色真是刺眼:“你给我什么?”

“我给你10%的资金,我放你走,我永远不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。”

“你只要放我走就好,七天之内,如果我做不到的话,随你处置。”

夏长晏虽是夏家长子,却非正室所生,夏氏正妻是马来西亚皇室贵族,手握夏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和马来西亚多处海岛使用权,夏裕幼年失踪后,她便离开了夏家。

她所掌握的那些金钱权势,谁不想得到?

夏长晏不是真心想要找回那个碍事的弟弟,他死了才好,永远不要回来。

好巧不巧的,他的蠢弟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,有另一个人取代了他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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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,白清酒把父亲扶着躺下,对慕容钦说:“你先出去,我有话要说。”

慕容钦不爽:“什么话要瞒着我?”

“罢了,那你把门看好,不要让别人进来。”

慕容钦哼了一声,站到门外看门去了,白清酒捏着手心,有些局促不安:“爸,我看得出来,刚刚您是自愿和他们走的,为什么?他们是小裕的家人,和咱们有什么关系?”

白爸爸合上眼睛,一时间悲伤溢于言表:“是我大错特错,是我不该。”

“爸,您何错之有?”

“小白,小白……”父亲伸出手,白清酒立刻走上前握住,听着他说道:“白清酒是我的儿子,可你不是,你是我捡来的,你们都是我从那场爆炸事故中捡出来的。”

白清酒脸色煞白:“爸,您不要胡说,我怎会不是你的儿子,从我记事以来,我就一直在您身边。”

白父神色怅然,缓缓说道:“十五年前,我在一家日用工厂做厂长,老板来检查工作,带上了自己八岁的小儿子,那天是儿童节,很多工友都带着自家的小孩来玩,大家在一起很热闹,没想到工厂突然发生火灾,大家撤离的途中,钢架从屋顶砸了下来,我的儿子,就在那个时候没了。”

白清酒摇头:“我不记得,您一定是记错了,我没有死,我就在这里啊。”

“为了救我的儿子,我留在厂里耽误了很长时间,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,我要走的时候,在桌底发现了两个小孩,当我把你们带出来的时候,消防队都走了,以为不会再有活人,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你们的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