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醒来的慕容钦开始暴躁寻人,穿着拖鞋跑下了楼,一拳狠狠捶在墙上:“白清酒,你还敢跑。”
白清酒端着两盘早餐出来,一脸懵懂: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钦走了过来,火消了一大半:“你还在。”
白清酒把盘子放下,看着他穿着睡衣拖鞋,头发都没打理就跑了出来,忍不住笑出声:“慕容先生失态了。”
慕容钦抓住他的手搂到怀里,声音温温软软的:“谁知道你会不会又一次不辞而别,我真是怕了你了。”
“你怕我?”
慕容钦掐了一把全是骨头的侧腰:“你要是敢一声不吭的离开,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,你以为你跑的了么?嗯?”
白清酒怕痒,下意识躲开,又被慕容钦拉了回来:“好了,不逗你了,坐下吃饭。”
“你抱着我,我要怎么坐下啊。”
慕容钦把椅子拖出来,抱着他坐下,紧紧贴着后背,姿态亲昵极了:“你坐我腿上。”
白清酒衣衫单薄,隔着一层布都感受到了热量,羞得只好低着头,不敢看他。
慕容钦拿了一块面包,夹着鸡蛋火腿,放在他的嘴边:“张嘴。”
“我不饿,你先吃。”
“你太瘦了,要多吃一些,不然,怎么养大你肚子里这个?”
白清酒咬着嘴唇:“你真的……不介意吗?”
“介意,可我更介意的是你。”
“那张流产告知书……”
“撕了。”
白清酒终于脸色好转了一些,抽了抽鼻子:“谢谢你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慕容钦贴着他的后脖颈,呼吸灼热,如果白清酒可以看见,就会发现他的目光一点儿不像说的那般温柔。
白清酒张嘴咬下一个角,确定自己做的早餐不算难吃,便放心多了。
慕容钦捏着他的脸,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:“你也喂我。”
“什么?”
白清酒愣了一下,他和慕容钦生活了五年,从来没有这么暧昧的动作,别说两人坐在一张椅子吃早饭,他通常穿上衣服就走了,话都不留一声。
到底是谁总爱一声不吭的离开,是我吗?
白清酒有几次担心他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,便从公司的小道送上去给他,结果被他拒之门外,盒饭放在办公桌的一侧,看都不看一眼。
白清酒隔着玻璃门偷偷看了一会儿,他还是没有吃,至于那份早饭去哪了,白清酒也不知道。
后来,慕容钦嫌他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,让他来公司做了一阵子的助理,白清酒才听说,慕容总裁每天上午十点钟才吃早饭,谁都不许进他的办公室,一个人吃的可香了。
“怎么又发呆了。”慕容钦面色不爽,索性把他整个人抱着转过来,勒令他必须看着自己。
白清酒的目光总算又亮了起来,接下他手里的面包,十分认真诚恳的说:“不吃早饭,对身体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