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肚子里,有着慕容钦的骨肉,如果可以用孩子留住他,哪怕是这般难以启齿的事情,他也可以鼓起勇气说出来。

可是现在,孩子没了,一切都回到了最初,他不爱我,为何还要问我爱的是谁?

白清酒捂着脸泣不成声,一声声叫着慕容钦的名字,却因为口齿呜咽,一个字都听不清。

慕容钦一拳捶在墙上,气的浑身发抖:“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
白清酒揉着眼睛站起来,眼巴巴的看着他:“还我。”

慕容钦咬牙,恨不得把戒指捏成粉末,白清酒在他面前驻足了一会儿,得不到,喃喃的说了句:“不给便算了。”

反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。

白清酒的脚步极其缓慢,不停的抽泣着,身体不知为何这么疼,下肢几乎没有了直觉,他捂着小腹,一阵阵的抽搐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作怪。

走着走着,白清酒两眼一黑倒了下去。

梦里,慕容钦的脸变得无比清晰,他坐在床边发一封电子邮件,好像是关于药物,市里几大医院都有慕容家的股份,这一点也不奇怪。

那一天,白清酒看见夏裕回来了,他站在雨里淋了好久,五年的执念,一下子被冲的稀碎。

白清酒被包养了五年,没有一次做好情人的职责,今天是最后一天,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。

白清酒第一次主动勾引了他,动作连自己都觉得好笑,慕容钦把他推到,手掌微微放在肚子上,心情好像很不错:“小白,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?”

白清酒紧张极了,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:“我……很好。”

“你喜不喜欢小孩子?”

白清酒不觉得这是慕容钦问出的话,他曾经想过领养一个小孩,但是慕容钦这样冷冰冰的人,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。

白清酒抽了抽鼻子,想到过了今晚就要离开,心里特别难受:“夏裕回来了,我看见你们一起走出来……啊,轻一点——”

那一天,是白清酒挥之不去的噩梦,有些话却一点一点真切起来。

“你喜不喜欢小孩子?”
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“以后不许淋雨,对身体不好。”

时间倒流,白清酒猛然想起了慕容钦发的邮件内容,那里写着:吃了这种药,多久会怀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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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酒醒来的时候,浑身都是冷汗,他看见慕容钦站在床边,手里捏着一纸报告单,面色更加凝重。

白清酒的胸膛上下起伏,惊恐的看着他,嘴里不停说着:“是你,是你……”

慕容钦把报告单重重砸在他的病床上,纸虽不重,却砸了白清酒满身,他说:“是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