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曦宝这么可爱,没人舍得嫌弃你。”俞泽深揉了揉他的曦宝,这个小孩儿,嘟囔嘟囔又怂唧唧地很是可爱。

“阿姆。”俞泽深突然喊道。

远处捧着水壶子的女人顺着声儿回头,一片山林中走出个恩人来。

“俞总!您来了!坐坐!去屋子里坐会儿。”阿姆小步子跑来,热情地招呼着俞泽深往村落里走。

“这位是?您爱人?”阿姆不愧是个眼力劲好的,她只消看一眼,就瞧出这两人关系哟,亲密的很。

“对,是我爱人。”俞泽深点头。

母抿人虽挂着母抿的古旧称号,但随着开发进度的上升,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汉化。

民风民俗等等的同化,在以一个逐年递增的速度,潜移默化地推进着。

木头屋子为了防水,所以涂抹着松脂、松油,莫知曦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屋子,他新奇地东探西望。

不近不远缀在两个人身后的无人拍摄机,尽职尽业地拍摄着,这两个早就偏离了路线的大小祖宗们。

好在母抿山常有节目组来拍,故而山上的人瞧见缀在两人身后的无人机,皆露出友善的笑意来。

他们知道,像他们这样子活在深山老林子里的人,年纪大了走不出去的,就靠着外面的宣传给他们拉来生存下去的资本。

或是卖出山里的货,又或是授人以鱼般的捐赠。他们母抿山年轻人都跑光了,只剩下他们这群将要入土的人。

阿姆招呼着俞泽深同莫知曦,她拿出最好的东西,递给这两个爬了老半天山路的年轻人。

山上养了两只老母鸡,那是全村里的宝贝。莫知曦就蹲在鸡窝里,啃着他手里的黄馍馍。

鸡窝里的鸡睁着一对儿斗鸡眼,死死盯着莫知曦手里的黄馍馍,那东西同它吃的鸡糠,瞧着一模一样,想来也是同样的好吃。

“你要吃哦。”莫知曦挪了挪他的小屁股,挨着这头老母鸡。

“那我还真不给你吃嘿嘿,这是阿姆给我啃的,才不是给你的。”

莫知曦嘚瑟地扭了扭他的小肉.臀,他现在招猫逗狗不成,弄只鸡来玩玩也是愉快极了。

老母鸡好似通人性一般,那两斗鸡眼瞧着莫知曦时露出大大的不喜来,它爪子爪着泥沙,一副摩拳擦掌、跃跃欲试的模样。

莫知曦那个机灵崽子,一个鲤鱼打挺就是从地上蹦了起来,然后撒丫子就往鸡窝外跑。老母鸡毕竟年岁颇大,故而......

根本追不上这个恶劣的小孩儿。

“阿深阿深!接住曦宝!曦宝不想被啄屁股。”莫知曦一溜烟儿围着俞泽深跑,那股子憨傻劲儿,让俞泽深忍俊不禁。

“曦宝,哪有鸡追着。”俞泽深将莫知曦托屁股抱起来后,笑说道。

莫知曦捂着自己乱颤动的小心脏,整个人软趴趴地赖在俞泽深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