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包子乍然说道:“哪不好?!”

“我嘴臭?”

“我脸丑?”

“还是你!不喜欢我拉!”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,七月之痒,就因为我丑!我老!我嘴臭!就嫌弃我!”

奶包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委屈劲儿,他本来还乱七八糟胡说一通的,没想到后来越说,还真委屈上了。

俞泽深面对着那只奶包子,当真是毫无招架之力。

他苦笑一声中带着点儿戏谑之色,默默拿起手机刚准备按下,奶包子一个巴掌挥过来。

手机被夺了去,塞入了奶包子口袋里。

“碰啥子碰!气着我了!你还碰手机!”奶包子气鼓鼓地说道。

俞泽深那是彻底无法了,他只能隐晦地笑着,看着这只奶包子自导自演出一部“七月之痒”的惨剧来。

办公室门大开着,荀攸本端着一杯子牛奶进来,碰巧听到里面奶包子的大吼声,荀攸忙脚底踩油赶紧溜。

诶哟,里面老夫老夫之间的事情,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。他这个外人就不去充当什么几千瓦大灯泡了,免得太亮了闪瞎人眼睛。

奶包子软乎乎地炸毛,他上蹿下跳,围着他的阿深团团转。

就差来一出大喊大闹了。但奶包子好似知道这事情就是他理亏似的,故而他闹得规规矩矩极了。

也就仗着自己奶味十足又可爱,所以在他的阿深面前,乱七八糟地吼一声。那吼声就像是一只奶崽子,毫无威胁之意。

“我不想鲜花插在同一坨牛粪上啦。”奶包子蓦然吼道,说着这话时,他眼里憋出两滴眼泪来。

“我要!要找好多好多的牛粪!去一个个插上我这朵鲜花!”

莫知曦越说越离谱起来,俞泽深也从最开始的淡笑,宛若看着好戏一般放松了身子。到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。

“曦宝,你敢再说一次。”

俞泽深嗓音低暗极了,他似被这只胡言乱语的奶包子给气得魔怔了,才耐不住吼了一声曦宝。

莫知曦从没有见过他的阿深这样子吼他。

他瞪目冷脸的模样,真的好似神仙庙里,最凶神恶煞的神鬼,要将眼前的凡人给扒拉干净了一口吞下。

“阿、阿深......”莫知曦红了眼,他心虚又委屈地说着。

他的阿深可从来没有这样子凶他过,就像他不是他的小宝贝了似的,他现在就是个受气包了。

奶包子真的耐不住这样子的阿深,他撇撇嘴,就像表演一场奶包子落泪。

俞泽深却是被这只口不择言的曦宝给挑拨起一身的怒火来,这只崽就是欠教训,一天不抽屁股,就上房揭瓦无所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