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知曦却是不忍心他的阿深这样子的熬夜,熬夜要秃头的,他不想收获一个拥有光明顶的阿深。
当即,莫知曦开始嚷嚷起来,大有一番你不睡,我就吵死你的架势。
俞泽深无奈,只得躺倒。医院的床小的很,他是动也不敢动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生怕碰到曦宝伤口。
莫知曦却仗着麻药还没完全退去,开始拖着暂时残废的下肢,往俞泽深身上爬去。
“肉垫子……”
“我要暖乎的肉垫子……”
莫知曦嘴里嚷嚷着,手也极其不安分地往俞泽深身上摸去,最后一整只崽子都躺倒在俞泽深身上,这才舒坦了。
一晚上就这样过去,俞泽深被一只颇重的崽子压了一晚上,却也睡得极深。怀里那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安心极了。
翌日的病房,莫知曦欲哭无泪。他屁股疼,还有就是他的阿深,那大物件戳得他浑身难受极了。
俞泽深是在一片阳光中醒来,然后抬起酸麻的手,轻轻地拍着他的曦宝。
只有这样满满当当的感觉,才能让俞泽深滋生出来的恶意得到遏制。
“阿深。”莫知曦微抬起下巴,一双眼儿垂着,可怜巴巴地瞅着俞泽深。
“想、尿……”
这么大的人了,莫知曦极其不好意思让人扶着他去解决生理问题,可他现在动弹不得啊,一动就疼。
俞泽深却也遇到了有史以来的大难题。
你说一个大活人趴自己身上时,是一种甜蜜的负担。但论到要如何在不弄疼大活人受伤的小肉臀的前提下,将人从他身上弄下去。
却是真的头疼。
莫知曦现在就是个残的,俞泽深被压的一晚上,手脚酸麻的也像是个残的。
好歹荀攸有点良心,一大清早送来了粥,正好也能搭把手。
小心地将小老板从俞总身上扶下来后,荀攸学乖了,直接脚底抹油开溜。他可不想当过度发亮的电灯泡,不然迟早有一天得爆灯。
伤在屁股,属实是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方,若不是他的曦宝对着导尿的东西下不去手,不然俞泽深也不想这样折腾着一个宝贝,就只为了去上个厕所。
那艰辛的一路啊,莫知曦两眼含着泪花,一张小脸又是染匀了绯红,恰似春日带露的桃花,娇红水嫩得恰到撩人之处。
俞泽深倒也没那么丧心病狂,也就心里暗暗描绘了一番不可赘述的画面罢了。
好不容易全安置妥当了,俞泽深便一小口一小口的给他的曦宝喂粥,粥是家里王姨熬的,是莫知曦熟悉的味道。
奶包子本来能闹腾的很,但现在也只能乖乖喝粥,甚至还因为趴得太舒服了,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。
俞泽深眼里露着心疼,他心口搅动着的刀子从莫知曦扑过来的那一刻起,就从没停下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