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电梯口,俞总已等着了。

“哦,对了。你不是科班出身,又是第一次进组。演技上我会请个老师过来这几天给你突击一下。该注意的事,该要准备的东西,晚点我也会发给你。”

说罢,关奕指了指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俞泽深。他也不留着这祖宗,俞泽深的强势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
“谢谢关哥。”

莫知曦突然感觉关奕对他虽然看着不冷不热的。但是吧,总感觉话里话来都像冷淡的老妈子一样。

这般想着,他道谢时眼尾都弯了起来。那般笑,就如同清冽的山涧水,格外干净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“曦宝。”俞泽深快步走来,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关奕的视线。

“阿深。”莫知曦暗戳戳伸出小手,勾着人指尖。他自以为做的隐秘,带着那点悄咪.咪的快乐。

“曦宝,这人坏的人,别冲他这样笑。”俞泽深附耳,他低低地说着。

蜷缩于他内心中的贪兽,明明已经被他加诸了千道锁链。可就是曦宝这样一个简单至极的笑,锁链皆断。

他不想将他犯病的样子暴露在曦宝面前。

那般的疯狂颠乱,好似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只想就他的曦宝揉碎在怀里,然后拥着曦宝的骨血一道沉沦。

这样子的他会被曦宝害怕、讨厌,然后丢弃的。他俞泽深只能压抑着他的疯癫,才能得到他的宝贝。

太过于偏执的占有,会弄坏了这个脆弱的宝贝。就像……上辈子。

那场噩梦,他俞泽深不想再经历一遍,也不想让他的曦宝去走一遍。

他们就该好好地活着,所以他病态般的念头就该氤氲在黑暗里,腐烂、发臭……

“好,不对他笑。”莫知曦他听话地应着。

他见过俞泽深犯病的样子,那深得如同漩涡一般的眼里是能将他吞噬掉的墨团。

偏执衍生成病态的占有,那种病哪里是说好就能好,说改就能完全改掉的。

他的阿深可以因为不想重蹈上辈子的悲剧而将欲念锁入黑暗,那他又为何不可自己戴上枷锁。

将钥匙交给阿深,然后自己在偷偷藏一把。

“一个疯子、一个傻子,倒也是绝配。”

关奕看着这两人腻腻歪歪地离开后,轻轻念叨。话语里并不带恶意,就是单纯的有感而发。

京都俞家掌权人是个疯子,是全京都,都知道的事情。可谁知道,这个疯子只为他怀里这只金丝雀而疯,癫疯又极尽克制。

关奕突然感觉这小孩儿可真是个麻烦蛋。

就冲着他家里这位犯病成这样,以后他这堂堂经纪人给他接个剧,还得好好审查一下剧本里有没有少儿不宜、阿耽不许的东西。

不然他项上人头恐怕难保。

——

随着俞泽深上了总裁办公室,宽敞又有矿。莫知曦感觉呼吸这屋子里的空气时,都能嗅到金钱的铜臭味。

“那间是休息室,困了就去睡会儿。不困的话,办公室不大,你也可以多转几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