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南地产和政府还没有正式协议,江南地产与锁厂暂时还没有任何关系,侯沧海也不愿意由自己来透露政府意向,没有理睬询问之人,打开了车门,道:“请让一让,她的脚不方便。”
中年男人拉住车门,道:“新来的黄德勇是江州人,这个车是江州车牌,肯定是黄德勇的狗腿子,是不是过来打锁厂的主意。我告诉你,要开发锁厂也可行,绝对不能出卖工人的利益。”
提前沟通是政府职责,而并非企业应该和能够承担的职责,侯沧海不想在这个时间段与情绪不太对劲的工人们发生任何纠纷,避重就轻地道:“我是二七高州分公司的,过来看一看。”
“二七公司是什么鸟公司?”
“我们是一家医药公司。这一个片区没有医院吗?”
中年男人眼睛往外秃,脸色红热,有着很明显的高血压症状。他火气十足地道:“以前厂里有卫生室,现在工厂垮了,卫生室也就完了。”
“这一片地盘不小,没有医院?”
“南城区有中心医院,距离这里挺远。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
“我是卖药的,当然要问这些事。刚才我进家属区看一眼,里面房屋都应该是八十年代初建的吧。我家里江州世安厂的,这里的房子和世安厂家属区基本一样。”
“你家是世安厂的?”
“嗯,父母都在世安厂工作。”
“我到世安厂去过,接受培训。部属大企业比我们强。”中年人眼珠一转,道:“你家住在哪里?”
“一厂区那边,六号大院。”
“我知道那个院子,就在一厂区附近,我在那边培训和实习。当年世安厂是全省钳工的培训基地,承担培训任务,很多工人都去培训过。当年还有从世安厂调到锁厂的,现在看来亏死了。”
“那个时候都是国营厂,哪里能想到得这么多。我刚才到家属院看了看,发现家属院的房屋都开了口子,从建筑时间来看,应该不会裂缝吧。”
“那片房子地基不稳,当年建厂的时候是一条大水沟。98年那次地震,房屋就不行了。你有事就走吧,别到这边来,锁厂如今晦气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