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银子哈哈大笑:“四爷说的是。四爷,请,希望这些饭菜还合你的胃口。”
“金老真是有心了。”
金银子拍了拍那个古老的坛子,亲手揭开盖子,顿时一股酒香弥散开来,雍正一看,那个大坛子里,竟然只有一点点酒,金银子倒出来,刚好三大杯。
他忍不住大赞:“好香的酒!”
“三百多年前,我的祖先找当时最好的酒庄定制了一大批最好的酒,埋在金氏老宅后花园的一片梅花林下。据说,每年下大雪的时候,祖先们便要取出十坛酒送到曾帮助我们发家的王爷家里。这规矩延续了很久,直到战乱爆发,金氏家族和王爷的后裔彻底失去了联系……”
雍正端着酒杯,纵然他城府再深,眼中也不由得一抹悲哀之色,时移世易,斗转风云,当年堂堂惶惶的紫禁城,爱新觉罗家族,天潢贵胄,如今,竟然如做了一场梦似的。
金银子并未打扰他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直到他喝了一大口酒,平静笑起来:“真是好酒。”
“希望四爷喜欢。这已经是当年的最后一坛酒了,这么多年,我一直珍藏,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爱新觉罗家族的人畅饮,却不料,机缘巧合遇上四爷。这酒,真可谓是特意留待四爷享用了。”
金银子,客客气气,言辞之间,有一种不经意的讨好和顺从。
雍正坦然一饮而尽,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金银子不胜唏嘘:“四爷喝了,这酒也便完成它的使命了。来,婷儿,我们也敬四爷一杯。”
金银子率先喝了一杯,金婷婷也喝了一口。
这一顿饭,金银子和雍正相谈甚欢,从金氏集团的一些事情到诡谲的商场风云,再到康熙乾隆的书法,天南海北,无一不侃。谈性浓郁时,二人不时哈哈大笑,仿如多年老友。
反而是一边作陪的金婷婷,只是勉强维持着笑容,极少插口,她吃得很少,听得认真,但是,好几次金银子叫她,她都微微走神了。
她发现,爷爷没来由地一直有点巴结正永——尤其是近段时间,他对正永的态度益发客气。要知道,爷爷这一辈子从未如此巴结一个人,她想,简直是有点儿服侍主子的心态。
而且,爷爷一直叫正永——四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