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,她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,这个老家伙便会窜出来,安排司机。
她冷哼一声:“不用了,我自己开车。”
“我送小姐出去。”
她还是心有不甘,走到门口又回头,死死盯着受德卧室的方向——她想,这男人的所有秘密应该全部都在里面。可是,要如何才能进去呢?
这房子的安保措施,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。
可是,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那个人说得好,除了留在受德身边过夜,你不会有别的机会,因为,在意乱情迷的时候,才是一个男人戒备心最松懈的时候。精虫上脑的时候,他们的智商会严重下降,但是,一旦提上裤子,便无懈可击。
但是,这过夜,也看起来遥遥无期。
她心急如焚,又无可奈何。
画像,就放在床头柜的中央。
画像上,西装革履的商纣王,整个身子已经全部倾斜,只剩下隐隐地一点侧面,仿佛整个人彻彻底底要走入云雾之中了。
他明白,等这侧面也彻底消失,自己,也就会离开这个世界。
那隐隐的云雾在画布上,流淌、流淌,就如他在梦境之中所见的一模一样:无边无际,你永远也走不出来。
搬到这里的第一夜,他便开始做这个梦。
最初,云雾只是一小片,然后,慢慢地扩展,到现在,已经无边无际,再也看不到尽头了……
他心底隐隐是明白的,就像娲皇所说:你们只是时空旅行者随手带来,无意中在时间的长河里经历一场人生的旅行。
这只是一场旅行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