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很久,直到那泪水开始变得冰凉,仿佛一根刺,直达内心深处。
他只是再次轻轻推开她:“大吉,好好呆在美国,再也不要回来了。”
“受德,我爱你!”
他一怔。
她的泪眼在昏暗的路灯下,有种孤注一掷的野性和狂热:“受德,我爱你,我宁愿留下来和你共度所有的困难,我根本不怕……”
他的目光直视她的目光,一字一句:“可是,我不爱你!”
她如遭雷击,仓促后退。
千万种结果,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。
甚至,她宁愿听到他说:你只是长得像我的前妻。
但是,不是这一句。
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十分镇定,就像一个温和的长者在告诫调皮的小孩,希望断绝它所有可笑的念想,快刀斩乱麻:“大吉,我爱的人不是你,所以,你不能留下!”
他温和,镇定,仿佛每一个字都深思熟虑:“大吉,我如果爱你,无论天大的风险都不会离开你。所以,你没必要为了我再有任何的等待。”
她再次后退,连手都局促得没处放。
她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惊恐似的,仿佛太过意外,完全不知如何应对,只是一步一步往后退。
直到退无可退:背后就是另一颗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