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德?好奇怪的名字。”
他仿佛自言自语,小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不过,这名字好熟悉。让我想想……受德,受德……这不是商纣王的名字吗?”
吴所谓心里的震骇可想而知,纣王到现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也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了,其间,也数次外出,见识过一些人。可是,被人一口喝破这名字来历,还是第一次。
而且,一般人纵然知道商纣王,但也不会留心他的字,可是,这老头信口而来,仿佛对纣王极其熟悉似的。
“这位兄弟居然用纣王的名作名字,果然不是一般啊。”
纣王暗惊,但还是轻描淡写的:“老白这一手旱地拨葱也很不错,只不过,如此人物,为什么会做这小人的狗头军师?”
老白哈哈大笑,丝毫也不动怒,看也不看金不换一眼,倒是饶有兴趣一直打量纣王,从头到脚,又从脚到头:“受德兄弟,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,头顶一股紫气萦绕,果然是人中龙凤,假以时日,必然成大器……”
吴所谓忽然上前一步:“那你看我呢?”
老头把烟锅子放在嘴里吸了一大口,吐出来,斜眼看他一下,目中轻视之色非常明显,仿佛这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似的。
纣王却一直死死盯着老白。
老白也死死盯着他。
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,这两个人,第一次见面就彼此恨对方——没错,是恨。
那种强烈的恨意,就连旁人都能感受得到。
如果可能,巴不得第一下就置对方于死命。
偏偏二人又旗鼓相当,谁也不敢保证一击得手。
二人之间,剑拔弩张,可是,又彼此忌惮,仿佛都在衡量,如果一击不中,能不能承受对方反噬的力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