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题。
九章算术。
不会。
再下一题。
还是...不会。
墨倚楼咬着笔杆子蹙眉,晃眼下来,竟没个能下笔的题。
他抬头去看,满考场的考生,个个眼底发青,面黄肌瘦。
有抓头发抓秃噜皮的,有挠耳朵挠出血痕的,有盯卷纸两眼珠子掉出来的,还有一看就知道考疯了的。
墨倚楼再回头看向一侧,一直安静作答,下笔如流的殷容,对方沉稳镇定,远看满篇密密麻麻的瘦金字,散发着正确答案的墨香。
好不诱人。
“喂,喂,隔壁那个......”墨倚楼试图场内援助。
殷容不为所动,端坐在案前,执笔细答。
墨倚楼喊了几声,见他不应,便急了:“殷容!”
对方闻言,抬眸冷冷看过来,那眼神虽不语却是质问。
“你...你领了五级任务,我既然来夺猎,自然会调查清楚。”墨倚楼下意识解释。
然他身后突然惊起一身惨叫,一根沾着血的手指头从后面飞到他脚边。
墨倚楼惊然回头,看到监考官举着那把沾着血的长刀,朝他桀桀地笑,露出一行白牙。
怕,他肯定是不怕的,但是得遵守规矩不是。
墨倚楼拿起笔来,便挥毫作诗。
高大的监考官便瞪着沾了血的白眼仁细细盯着他笔下的纸。
墨倚楼顶着他的目光,执笔写下。
“卧梅——
卧梅又闻花,
卧枝伤恨底。
遥闻卧似水,
易透达春绿。”
最后一字落墨,潇洒地一笔结束,那监考官似尤为欣赏,微点点头,背着手溜达着走开了。
他这一来,顿时便文思泉涌,执笔在宣纸上,刷刷刷笔走龙飞,一气呵成。飞完最后一神笔,他满意地点头,余光注意到身侧有一束目光,便转头迎上去,可却慢了一步,对方已然侧过头去。
这喜门内的考试,时间不比真正的科举,几个时辰后,考试结束,收卷。
收卷的男子木着僵硬的脸,从殷容那边收过来,走到墨倚楼面前,他趁机扫了一眼殷容的卷子,怎么看怎么觉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