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不能信。
奈何江水瑶出乎意料地好耐心,拉着少女的胳膊,不由分说将人拽起来,“母亲那里我自会解释,这天都黑了,妹妹就别犟了,走吧。”
说着,几乎是架着江月旧就出了祠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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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变得很古怪。
江水瑶并未把她送回新月苑,反而带回了自己的屋里。
少女踌躇,几番想要溜之大吉,均被江水瑶拦了下来,美名曰,月黑风高,外头不安全。
江月旧坐在软榻上,忍不住腹诽,恐怕整个江府,她这屋里才最不安全吧。
二人有一搭没一搭扯了许多家常,眼见着少女哈欠连天,江水瑶望了望窗外,终于放过了她,“妹妹歇着吧。”
见江水瑶起身朝外走去,江月旧狐疑道,“二姐姐去哪里?”
后者冲她暖融融地笑,“我去给你泡盏热茶安安神。”
言罢,江水瑶便扭着款款的身段离开了屋子。
坐了半晌,也没瞧见江水瑶的身影,不过是泡杯茶而已,怎么去了这么久。
意识到哪里不对劲,少女匆匆站起身,推了推屋门,发现外头落了锁,她被锁在了屋子里边。
平白无故,江水瑶吃饱了撑的关她作甚?
江月旧环顾四周,没瞧出哪里异样,遂又回到软榻上,默默坐了下来。
蜡烛快要燃尽,只剩下一截拇指粗细的烛身。
想来离天亮也不远了。
既然出不去,那便等一等再说。
少女一手撑着下巴尖,一手搭在双膝上,昏昏欲睡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间眼前恍然出现个男人的身影。
满室黑暗中,独独一抹月光透进窗棂,照出那人浪荡又深情眉眼。
江月旧望进去,心口仿佛被什么剧烈灼了一下,滚烫地生疼。
她瞬间清醒过来,猛然睁大了眼睛。
面前的男人并不是幻觉,如果没猜错的话,他大概是那个……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。
江月旧脑海里浮出现两个大字。
完了。
男人黑衣蒙面,只留出一双深邃的眸子。
他就这么定定瞧了少女十几秒,然后抬手扯下蒙面。
江月旧看清了男人的五官,紧接着不争气地咽了咽喉咙。
救命,她的眼泪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。
谁能告诉她这采花大盗为什么长得如此俊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