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在江月旧即将骂出声之际,猛地合紧窗扉。
“坏人,你怎么又进来了?”
顾言风阔步走到少女跟前,身上还带着霜夜冰冷的寒气。
他屈膝半蹲下,视线与江月旧平齐,“公主嫌冷,微臣自然是进来替您关窗户的。”
男人半真半假地说着,眼里尽是痞赖戏谑的笑意。
少女将脸撇开,自顾自收拾着手里的物什。
顾言风见她不搭理自个,遂伸着头看了看,结果被包袱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给逗乐了。
男人捡起块黑布蒙面,缠在指尖晃了晃,挑眉笑道,“夜行衣、匕首还有蒙面,公主这是去烧香还是去行刺啊?”
“皇兄说了,江湖险恶,你不懂。”
江月旧嫌弃似的睨他一眼,又道,“昭和这么貌美可爱,当然要保护好自己了。”
顾言风翘唇,“公主多虑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少女瞪眼,气呼呼地望他。
男人揶揄般改口,“微臣是说,公主聪慧,思虑周全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江月旧歪着脑袋想了想,觉得只有一把匕首不够防身,于是把桌案上的剪刀也摸了下来,一并塞进包袱里。
见她一抹娇小的身影在屋里跑来跑去,顾言风竟觉得很是有趣。
就像是空荡的山谷里突然有了人烟,飘飘袅袅,心底有一处被填的满满当当。
等到少女收拾的差不多了,男人却存心对着干似的,伸手一抖,将那包袱全都扯散开来,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掉了一地。
江月旧停下脚步,愣了一两秒,这才震惊的转过脸去,怒目切齿,“大!
坏!
蛋!”
男人散漫地笑了笑,越过满地狼藉拾起了柜子上的蔷薇香露,丢进少女怀里,“公主只需带上这个就够了。”
江月旧不解,瘪嘴抱怨,“香香的,没有用。”
“怎么没有用。”
顾言风反驳道,“公主负责貌美如花,其余的,交给微臣来保护殿下。”
男人话说得笃定,一双眼眸直直落在她身上。
少女登时像被蛊惑了一般,心跳都漏了半拍。
这家伙,还是离得远些才好。
她实在没骨气,馋他的紧。
“昭和才不要你保护,出去!”
江月旧故作不屑地瞥他一眼,伸手推着顾言风往外赶。
好不容易将人关在窗户外,少女见他杵着不走,以为男人又要耍什么小把戏,遂恶声恶气地补了一句,“你要再敢进来,昭和就去告诉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