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诉你,天大地大,老娘最大;山美水美,老娘最美……”
“……”
男人哑然失笑。
若换了旁人这般撒酒疯,他早一刀砍下去了。
可跟前的少女实在灵动娇俏,莫说砍她,只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,吃了才好。
胡尔伊漠呼吸重了重,低头吻了吻江月旧的面颊。
男人的唇瓣太凉,激的少女慌忙侧头,口中埋怨,“你不生气了嘛……”
“生什么气?”
“我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……
顾言风……
你真的不生气了嘛……”
“顾言风”三个字落入耳中,胡尔伊漠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就连眸色也被冻住一般,骤然冷了几度。
江月旧念的是汉语。
而偏生不巧,胡尔伊漠分明记得,先王后的名讳,就姓顾。
所以她在唤的人,是二弟。
男人压下胸口一股怨怒之气,抬掌便落在了少女的脖颈上。
身下人浑浑噩噩阖上了眼皮,白嫩的肌肤在他手掌里滑来滑去,像条游鱼。
只需收紧一丁点儿掌,便能将少女掐死了去。
胡尔伊漠硬是强撑着,僵持了半盏茶的时间,才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恶念。
男人收回手,狠狠剜了眼睡得正酣甜的江月旧,而后摔门而出。
-江月旧久违地睡了个好觉。
醒来后,得知两个消息。
一是胡尔伊漠唤她议事。
二是顾言风反了,已经率军打到了王都城外。
这两桩事儿合在了一块儿,江月旧觉得,她要倒霉了。
果不其然,一进屋,胡尔伊漠便抬手掷了个瓶子到她跟前。
少女心一拎,宿醉的脑袋还混沌不清,只睁着漆黑的眼望他。
男人隐在黑暗里,扬了扬下颚,声冷如霜。
“喝了它。”
“……”
江月旧半蹲下,将瓶子捡起。
虽不明确,但少女多少有点意识到,昨儿醉酒,许是哪里惹怒他了。
“殿下,这是……”
尽管竭力隐藏着,尾音里仍透出浓浓的惧意。
男人缓步朝她走来,眼底冷肃,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。
“二弟兵临城下,你随他走吧。”
江月旧忽然明白了他的话里所指。
少女拧开瓶塞子,笑得有些寒碜,“殿下怎样才能相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