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?!”
好啊,敢情是拿她挡桃花来了。
江月旧咬着牙龈欲挣脱出顾言风的桎梏,却见男人另一手背在腰后,捏着药典秘经再次晃了晃。
算了,不就是假扮心上人嘛,她忍。
少女眼瞄脚尖,作娇羞状,软着身子依偎在男人怀里。
在场十余位公主们,皆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了去。
扶威公主不死心般又道,“可是王上明明说您没有心上人,所以派我等前来结姻。”
顾言风闻言,漫不经心地勾起少女头上一缕乌发,缠在指尖绕啊绕,又倏然松掉。
再开口时,男人的语气有些发冷,“父王年迈病重,说的是糊涂话,当不得真。”
一语毕,众人尽唏嘘不已。
锦丹的老国王宠爱那位中原来的王后,甚至爱屋及乌,对王后所生的二王子也是百般纵容。
哪怕他目中无人,行事乖张。
“二殿下就算不想联姻,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来诓骗我们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“没错!”
扶威想必是这群人中的领头羊,她方说完,其余公主们便纷纷出声应和。
顾言风许是应付的烦了,目光冷冷瞥了扶威一眼,“她喜欢吃甜食,喜欢雨后的天青色,来自江南,却愿意为我留在大漠。因为比起前边的,她更喜欢我。”
言罢,男人低头吻了吻江月旧的额角,笑意温柔,“小月儿,我说得可对。”
编的跟真的似的,她差点都信了。
少女笑盈盈颔首,顺势抽走顾言风手中的药典秘经,揣在自个腰后。
“二殿下的英姿,在我心中胜过世间一切光风霁月。”
逢场作戏谁还不会呀。
她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。
江月旧不卑不亢对视上男人沉沉的目光,笑靥绽出了一朵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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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功挡下数十朵桃花后,顾言风终于放走了少女。
江月旧赶在一场戏落幕之前回到歙虞戏院的雅座里。
容玉盯着少女月白的裙摆,诧异道,“你同胡尔布南,做什么去了?”
“帮他挡了联姻一事儿。”
江月旧边往嘴里灌着茶水,边小声解释。
“你活腻了?他要联姻的人里面,可有个叫扶威的?”
“好像有……”
容玉同情地瞧她一眼,“扶威公主以国为名,可以说是扶威的天。你哪来的胆子同她抢人?”
江月旧登时蔫了般耷拉下脑袋,一把将药典秘经甩在桌上,恨恨道,“都怪二王子那个坏心眼的家伙!这下我可怎么办哪……”
“自求多福少出门。”
容玉话音刚落,外边桑术就敲响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