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扒着门框,冲他眨眨眼,“宗主你这是怎么了,活像个妒夫似的。”
顾言风“啧”声,作势要撸袖子揍她,后者这才撒开脚丫子,一溜烟跑出了院子。
二人嬉笑怒骂间,殊不知院墙外的亓玄木并未走远,一五一十都看了个真切。
眼见着师妹拍拍面颊,羞愤掺杂的模样,男人不自觉攥紧了拳头,面色也黯淡的不像话。
-
亓玄木在回屋的路上碰见一老者。
黑衣兜帽遮面,身形佝偻。
两旁还立着几具腐尸。
“阁下,想必就是谷主了。”
男人神情丝毫不见慌张,甚至连半分惑色都没有。
“少侠好胆识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老者嗓音嘶哑,边说边拍拍掌。
身侧一腐尸立刻僵硬地捧着个木匣子交到亓玄木手里。
后者小心翼翼打开,却发现匣子里摆得正是日新门法器——坤地参刃。
“谷主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实不相瞒,老身被那公子无招挟持,不得已将诸位困在有去无回谷中。今日少侠想必也已看清大盗的真实面目,此番将法器归还,乃是老身的诚意。”
“谷主想借我手除去公子无招?”
老者桀桀笑着,犹如绸缎被扯裂之声,叫人不寒而栗。
“明日宫外鱼来池,可解少侠心中之惑。”
一语毕,四周突然风尘大起。
趁亓玄木掩袖遮挡之际,老者和两具腐尸皆消失了个干净。
男人拧眉,思索一番后,还是收下坤地参刃,朝屋子走去。
院内点着盏灯,江月旧坐在台阶上,看上去等了有些时辰。
一见亓玄木踏进院子,少女立刻弹起身,迎上前道,“师兄,你没事吧,怎么才回来?”
男人摇头,声色平静,“只是迷了路,没什么事儿。”
江月旧循声松了口气,又道,“师兄莫要着急,羡仙剑虽被盗,但我已有了些关于盗贼的眉目。”
亓玄木定定地瞧她,反问,“师妹真的相信顾言风不是公子无招?”
他是,却也不是。
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,如何又能说服得了师兄呢。
少女为难地揪着衣角,“这么说吧,在长生树盗走我鸳鸯刀的人,与今日盗走师兄羡仙剑的人,是同一人。而这人是不是公子无招,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。”
此番解释听的如同绕口令似的,亓玄木心中百般滋味交杂,不仅没听进去半分,反而权当她在为顾言风辩护。
如此,男人心下就更加不快了。
念及以往种种行径,亓玄木忽然冷了脸,“从现在开始,师妹就安生呆在屋里,哪儿也不要去。”
说着,男人便捉住了江月旧的手腕子,不由分说往屋里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