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江月旧仰着脸,也不知哪来的胆,言辞间颇有些咄咄逼人。

男人见她不愿善罢甘休,倒是意外地笑了笑。

这个小怂包,对自己的事儿执拗地非要弄个明白,莫不是仗着他归还了翡翠珠串,所以赌他不会动杀心?

“去竹林是为了试结界,伤也是结界所伤。”

江月旧闻言,莫名松了口气。

哪怕不去看他的眼睛,也能相信顾言风所言不假。

这厮惯是不拿性命当性命的疯子,当初敢以身试羡仙剑,如今若亲自试了结界,也同样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儿。

少女转了转眼珠子,思索道,“姑且信你,不过还有一事,须宗主自证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那晚我用砚台砸伤了黑衣人的后背,宗主可敢给我瞧瞧?”

顾言风一下子笑开,抬手搭在少女肩上,勾起她的下巴,“你说你,馋小爷身子就直说,何须这般拐弯抹角地寻借口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江月旧气闷,这都什么时候了,她哪有功夫想这些旁的。

少女挣开他的手掌,借着二人靠得近,飞快地动手掀开了男人的衣袍。

肌理分明的后背上,除了些陈年旧疤痕,并无什么砚台砸过的痕迹。

原来真的有人一直在冒充公子无招。

第15章 拾伍

“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?”

顾言风一把握住少女在自个后背上流连不止的指尖,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玩味。

江月旧想的出神,冷不丁被男人这么一喝,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
她一副意犹未尽似的收回手,谄媚道,“我就说,宗主英明神武,断不会做那等逼人服毒的无耻之事。”

顾言风似笑非笑看着她,并未开口。

少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遂指了指墙上挂的画卷问,“宗主,这间屋子细看之下有些古怪。不仅灰尘四起,而且陈设老旧,只挂着一幅画。”

“这屋子地处殿北,位置隐秘,一般难以被人察觉,你是如何找来的?”

“我就顺着前边走廊一间一间的闲逛,也不知怎么就逛进来了。”

江月旧眼瞳清亮,瞧着诚恳至极。

可顾言风知道,她惯是口中没一句真话的主儿。

男人懒得同她计较,转眼端详起画卷来。看着看着,倒还真看出了眉目来。

“宗主,这画上的长女,可是西门前辈?”

少女偏头,凑到了顾言风的耳边。

后者目光紧了紧,“你是如何知晓的?”

江月旧一本正经道,“五官很像西门前辈,只是这体型和年龄,却有些对不上。”

见男人并未打断自己,少女继续分析道,“画上的女子约莫二十有几,个儿也很高。可西门前辈的外貌,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十余岁的女童。”

顾言风随手扯下墙上的画卷,收到怀中,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自个的小命吧。”

江月旧不死心,跟在男人身后又道,“上回偶然得知西门前辈是药人,我还以为她长不大。如今看了这画,倒想明白了。西门前辈许是逆龄吧,岁数越大,模样越小。”

顾言风步子一顿,冷冷睨她一眼。

少女知趣地闭上嘴巴,顺带着耷拉下唇角以示无辜。

“莫要在这宫殿中乱转,最好呆在你师兄身边,寸步不离。”

“那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