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夕打断了他:“没什么好奇怪的,换我是你,我也这么做。”
江寒有点诧异地看着她:“为什么?”
叶夕怕自己暴露身份,有些心虚地说:“不可否认,她是个贱人。”
江寒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不得不说,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挺稀奇的。”
他转念一想,确实,葛盛美是叶子豪的未婚妻,叶夕讨厌他也在情理之中。
叶夕一把揽住江寒的肩膀,揉了揉他的脑袋,就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:“好了,我现在就去找老方说,说我同桌非你不行,不和你做同桌我就心痛而死,行不行?”
江寒听了叶夕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,但还是拍了拍叶夕搭在肩膀上的手:“不用。我改主意了,我要好好会一会她。”
前世没有过正面的交锋,这一世,他一定要先发制人,不再任人践踏。
可是接下来几天,居然一直无事发生。
可怜华清扬,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了教室最后排。葛盛美鸠占鹊巢,坐在江寒旁边十分惬意,每天上课听讲,睡觉下课,再偶尔观察观察江寒,居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动作。
叶夕还是坐在江寒的后座,每天也都凝神盯着葛盛美,怕她有什么坏心思。
大约过了快一个星期,江寒已经快放松了警惕,他下了课去楼下小卖部买了瓶饮料,还顺便帮几个哥们都带了一瓶。他抱着一堆零食心情不错地走进教室门,正看见葛盛美转过身和后桌的叶夕讲话。
从江寒的角度能看到葛盛美的半个侧脸,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笑得娇俏,眼神还似有似无地瞟了眼江寒。
江寒看到这一幕,一下子又想到了前世的种种。
看来重活一世,有些结局还是改变不了。
他有些气闷地想要转身离开,余光又瞟见葛盛美抬起手,在叶夕的手背上轻抚了一下。
虽然叶夕即刻就挥开了葛盛美的手,但是江寒脑内属于理智那根弦“啪”地一声断了。
等他回过神来,他已经冲到了座位旁,抓住叶夕的手,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旁。
凭什么每次都是他退让?退让原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,上一世他在什么事上都春风得意,唯独在叶夕这件事上百般退让,最后却又是落得个什么下场?
这一世他怕了,他想远离是非,可是是非险恶却主动找上门来。
虽然许多事情尚不明朗,但是他的内心也绝不允许叶夕被葛盛美这样的贱人触碰。
从现在起,他不想再做一丝一毫的让步。
于是江寒把叶夕刚才被碰过的手紧紧握在手里,狠狠地瞪着葛盛美:“你,不许碰他。”